张诚听他说话如此狂妄,登时心中大怒,也是冷笑一声,又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左边那棵大树说道:“要我二人每人留下一只眼睛、一条手臂那也十分容易,待会只要你将我们两个杀了,眼睛、手臂还不是由你来取?只是动手之前,在下有个问题倒是想请教一下,这沟里的三四百名村民,你们可知那些卑鄙无耻之人毒死的吗?”
话音未落,忽只闻暗器破空之声竟从右侧袭来,来不及细想右侧又怎么会突然有暗器袭来,转头一看,只见一大片白刷刷的东西冲着自己飞来,将自己前进后退的道路都给封住,张诚心道:“这倒也不怕,看这暗器来势不足,我有‘见素抱朴’,就算这些暗器再锋利,也休想碰我一下。”
却只听白晴儿喊道:“师兄,快快躲开,小心有毒。”
张诚听到一愣,随即想到沟中数百村民的模样,便想避开,只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好看,连忙纵身向前一跃,却如同被武功高强的人在身后踢了一脚一般,径直飞出好远,这才躲过。却只听地上淅淅簌簌的一阵响声,白晴儿连忙跑过来将他扶起,张诚站起身来,走到跟前,定睛一看,原来这些白刷刷的东西竟然都是盐,就着月色看去,竟然依稀可见蓝色的光泽,显而易见这些盐中都是含有剧毒。
张诚心中一动,喝道:“原来是海沙派,好毒辣的手段。”张诚前些年在江湖上闯荡时,和在武夷山脚化妆做茶博士时,曾多次听闻海沙派的恶绩,知道他们武功多数不高,却多以毒盐害人,不要说是吃到肚中,平常人便是碰一碰他们的海盐,若不立即施救,便是身死之祸。
想想刚才自己差点着了人家的道,却多亏了白晴儿提醒,他才躲过一难,张诚不禁吓的汗流浃背,喝道:“在下师兄妹二人并未得罪你们海沙派丝毫,为何突施如此毒手?”
只听树上又是一声冷笑,又如同刚才一般,声音自不同的方位传来,只是这次她二人这次离的近了,在全神贯注之际却听的清楚:原来那几声冷笑并不是同一人发出,而是不同的四人发出,只是这几人互相配合的很有默契,不管是发声的先后顺序或者是几人的音色都似乎是经过训练一般,先是左边第一课树上一人嘿嘿一笑,然后离他最近的那一棵树上有人也是嘿嘿一笑,接着一直延续向右,紧接着再有两个人发出冷笑,几声冷笑之间间隔非常之短,难免会让人以为是同一人发出。
白晴儿刚才先是看到了数百具的尸体,又是被这近乎鬼魅的声音吓的不轻,此时发觉原来是这几人装神弄鬼,而且自己上次受伤,据师父所说,也是伤在海沙派的手上,此时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忍不住骂道:“哼!原来一直是你们四人在故弄玄虚,海沙派果然尽是些缩头乌龟,只敢暗箭伤人,却不敢出来见人。”
白晴儿的激将法果然有用,这四人都是脸一红,纷纷跃下数来,喝骂道:“他娘的,武夷派这些年总是跟我们海沙派过不去,竟然跑到咱们浙江境内来寻事。这个小娘们年纪不大,倒是牙尖嘴利,待会要是让大爷们抓到你,定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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