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一愣,放开周道登,走到周道登一名手下跟前,抓住他的双臂,问道:“我娘呢?我娘在哪?”
那名手下痛的大喊大叫:“大哥,你先放开我的胳膊啊,痛死我了!”
张诚赶忙放开,只听那名手下道:“刚才我听二管家对老爷派人去抓一个什么老太婆,可是派去的人却失手将那个老太婆给杀死了,所以只拿了个簪子来,好要挟什么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二管家也来了,你还是问问他最清楚。”
张诚一听,也不用再问周府的二管家,便知道他们是为了要来拿自己,所以才去抓他娘,他娘却也因此而丧命,登时方寸大乱,眼泪簌簌地就流了下来。
宁天泽听到了刚才那名手下说的话,突然又看到张诚如此悲伤,便猜出了个大概,心中也是大惊:“这周道登果然是老奸巨猾,竟然这么快就查清了张大哥的身份,派人去抓张大哥的母亲,想让张大哥投鼠忌器,这点也是我一个大疏忽,周道登在崇安势力这么大,定会设法查探张大哥的身份,我竟没想到这点,没有将张大哥的母亲接到县衙来,这才害的张大哥的母亲殒命。”
宁天泽站在原地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张诚,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想了好几遍,说道:“张大哥,先不要如此悲伤,我们先将那个二管家找出来问问,这个人说的话都是道听途说,说不定根本与伯母无关,此事完全是个误会呢?”
张诚一听这话也对,万一真是个误会呢?周道登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怎么会知道我娘住在哪里呢?赶紧又问那名手下道:“二管家叫什么名字,他是哪一个?”不等这人回答同时急着又大声对着其他人喊道:“哪个是周府的二管家,请站出来,我有事相问。”
那名手下道:“二管家名字叫赵禄,他刚才一直跟在老爷的后面,现在。。。现在。。。现在。。。啊,他不见了!刚才我看他一直还在这里的。”
宁天泽看张诚愣在原地,对张诚说道:“张大哥,那个二管家可能趁我们不注意溜掉了,你将贵舍的地址告诉我,我差人骑着快马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要是伯母在家的话,我让人将她请来,你和伯母在县衙住上一些时日,我也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张诚不等他说完,即恍然大悟,急于知道母亲到底是何情况,不愿再浪费时间说话,只向他拱了拱手,也不用县衙快马,顾不得体力尚未完全恢复,一招“冯虚御风”运起,出了县衙,一溜烟的不见了。
宁天泽跟到县衙门口看着张诚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声:“张大哥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宁天泽祈祷伯母此时身体安康,未遭歹贼毒手,如此却不知再何时能与张大哥相见!”叹完便拉着郑森的手,进了后堂的正厅,又命薛有忠安顿好随郑森一起来的军士,三盏茶过后,便向郑森详详细细的说了与张诚结识的经过,不禁感叹道:“如此高人侠士,三番两次的帮助于我,昨晚又从周康手下救了我的性命,我对他却只知道姓名,其余一概不知,真是罪过啊罪过。还是古人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自昨晚的事情上是真的体会到了。要不便如郑大人这样,练就十八般武艺,做个驰骋疆场的将军,为百姓,为国家,为圣上驱除外敌,成为国之栋梁,要不就如张大哥那般,习得一身绝世武功,做个逍遥自在的游侠,无论走到哪都可以锄强扶弱,惩恶毙奸,却深藏功与名,成为百姓心中的仁者救星,唯独千万不要如我一般,真是可悲呀可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