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猛的大了一个寒颤,唯唯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六子他不绝不敢骗我。。。他该不会是骗我,上次一起赌钱,我还欠他一两银子没还呢。”说道最后,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显然又对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话开始拿捏不准了。
周道登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瞎吹牛,挥挥手让他出去,问赵禄道:“咱们派去崇安四周官道上查探的人回来了吗?”
赵禄道:“刚才去官道上查探的人回来了一次,东边、西边还有南边监视的人都回报说是看见有衙役骑着快马往临县去了,好像是求救兵去了,除此之外,官道上再没有其他任何异常情况,小人已经让他们继续去监视了,要是有什么动静速速回报。”
周道登苦苦思索,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忽然“啊”的一声,把赵禄都吓了一跳,周道登站起身,一边来回走一边笑道:“原来这小子真是和我玩心眼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亏得我在崇安四周的官道上都安置了眼线,赵禄哇,这下他这空城计可要玩砸了,老爷我可不是司马懿啊,我已将他的底细摸的清清楚楚了。”
赵禄却是一头雾水,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小的还没明白,什么空城计,司马懿的?”
周道登一笑:“赵禄啊,要不怎么说你不如大福呢。”周道登看赵禄仍是一脸迷茫,又接着道:“为什么高大福是大管家,你却是二管家,你都没认真想过吗?你就是不爱动脑子,你想,这新任县令此时肯定都已经知道咱们南宁府的知府、提督是我的学生了,却为什么还要派人去临县求援呢?这是他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了啊。如果此时他有把握或者是那个高手没有受伤,不怕我去找他,又为什么要派人去临县求救兵呢?这小子,也亏得他还有这种办法,定是他打听得知老爷我平日里行事谨慎,竟然学起了三国时候的诸葛孔明,跟我唱了一出“空城计”,我差点让他骗了过去,可惜啊,可惜,只可惜我却是略微比司马懿强了一点点,也是年轻人心浮气躁,竟在派救兵这点上让我瞧出了破绽,哈哈。”周道登虽然嘴上可惜,其实心里却是得意非常,以至于竟然都自比司马懿,还感觉自己要强上一点点。
赵禄此时要是还不明白,那可真是有辱强于司马懿的周道登的识人之明了,一听周道登哈哈大笑,赶紧也附和,两个人一起在屋中哈哈大笑起来,赵禄一边还不忘拍马屁:“老爷英明啊,老爷果然是老而弥坚,谁想跟老爷斗智,那简直是自取其辱啊。”
周道登为官多年,虽然早已出马屁而不染,但是此时确实是自己识破了对手一个大大的阴谋,听到这种应景的夸捧也是有点飘飘然,再大笑了一阵,又觉得自己儿子刚刚被人杀死大仇未报,这样大笑未免不合时宜,顿住笑声,说道:“赵禄,你去将别院中那些人都招来,在大门前集结了,再把咱们府里的那些好手都也带上,等我出来,咱们一起去见识见识这个‘孔明’吧,我要屠尽县衙之中的所有人,为我的康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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