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不敢再说话,只得听阿舅安排,正在抑郁,突然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听到雷鸣般的一个声音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胡乱抓人,难道这世上已没有王法了么?”
张四抬头看去,只见刚才在茶棚下见过那人拦在众捕快之前,看样子刚刚那句话是他说的。
一名捕快走上前去,说道:“你是何人?快快闪开了,我等乃是奉命抓人,休要在此冷言冷语,妨碍公差,不然连你也抓了。”
这人正是张诚。听到捕快如此说,哼了一声,说道:“奉命抓人。嘿嘿,污人清白的贼子不抓,却将苦主锁拷,这是什么命令?是何道理?请诸位差爷为草民解释解释,不然草民恐怕不会闪开的。”
那名捕快情知无法解释,顿时语塞,脸一红,拔出佩刀,怒道:“兄弟们,此人是存心捣乱,阻挠公差办案,将他拿下。”
张诚笑道:“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明明是你们违法办案在先,我只是想问问明白,却又成了阻挠公差办案,如此的话,我还可说你受了别人的贿赂,冤枉好人里。你们不喜欢听的话只管上来拿我试试。”
众捕快此时都拔出佩刀,慢慢上前将张诚围住,张诚看在眼里却毫不在乎,只是冷笑。
张四的娘舅看此人当此情形却仍然满不在乎,对众捕快一脸轻视,却摸不清对方底细,他身为捕头,不愿惹上麻烦,赶忙上前阻止,说道:“众兄弟收回武器。”待得众人都武器回鞘,向着张诚说道:“我是崇安的捕头薛有忠,敢问小哥如何称呼,可是和这田治庭相识?”
张诚仍是一声冷笑,说道:“嘿嘿,不用害怕,我叫张诚,没什么来历,就是这附近的村民。这人叫做田治庭我也是刚刚才从你嘴里得知,只是我刚才碰巧知道了他和这位张四之间的恩怨。我的问题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是捕头,能帮我解答一下吗?”
薛有忠混迹公门数十年,此时听他如此说,丝毫不信他就是个村民,哪有村民拦住捕快质问的事情,所以张诚越说自己是村民,薛有忠越不能相信,更是谦恭的说道:“锁拿田治庭确实是太爷的命令,小哥请看,太爷的拘捕文书在此。”从怀里拿出文书递与张诚,此人油滑至极,生怕张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便先将自己的责任推清。他知道此事是因为自己的外甥惹起,拘捕苦主确实说不过去,又接着说道:“至于到底为什么,这个就得要去衙门里问太爷了。”
张诚看过文书,心中一怒道:“果真如此,好个糊涂县令。”又说道:“此事我定会去县衙问清。只是拘捕文书明明写着将张四和田治庭同时缉拿归案,为何却只锁拷田治庭一人,却不将张四这贼子也锁上?”
薛有忠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说道:“是我疏忽,是我疏忽,来人,将张四也给我锁上!”转过身来向张诚谢道:“多谢小哥提醒,要不我回去又得挨太爷的骂。我这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请不要见怪。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不知小哥是随我一同去县衙还是。。。?”
张诚心思一转:“看样子此人应该就是张四的娘舅,此刻不知将我误认为何人?我如此嘲讽和刁难,仍是和颜悦色,但只要我一走,再加上那个糊涂县令,田治庭恐怕仍然是有冤难申,弄不好还要凶多吉少,索性帮人帮到底!”
拿定了主意,便对薛有忠说道:“自然是和你们一同去县衙,我还要问问太爷为何要锁拿苦主呢。请稍候片刻。”
张诚母亲在这里卖茶已有几年,附近多是熟人,张诚找到一个相识之人,恳求他帮自己送母亲先回家,并嘱咐他对母亲说要母亲放心,自己会早早回家,便同一众捕快去了县衙。一路上薛有忠对张诚毕恭毕敬,不断试探张诚来历,张诚仍说自己是附近村民,薛有忠却还是不信,张诚却只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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