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来哪个了。之前我还以为是和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导致了经期延后。但一个多月没来,我就感到害怕了。那天我一个人去医院看病,以为是感冒了。结果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我……”
说着,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我他妈也哭了。我的哭泣是带着一点点憋屈的,但我能说什么呢?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叹息着,就轻抚她的秀发。
“华明,你要相信我,我和王杰……”
“没事,我们不搭理他。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这怪我一个人。”我没让她说下去。“你别哭了。”
我吻着她的眼睛,泪水就咸湿了我的嘴巴,咽下去却是那样的伤人啊。
良久的沉默(www.19mh.com),我们必须相顾无言,最后子粟抬头望着我,说:“华明,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擦!这是什么话啊?
我听着这一句的时候,整个人都尼玛懵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生猴子,这是要生孩子啊。苏苏才十七岁,我才十八岁,这能生吗?再者说来,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呢,生了那我真的喜当爹。
当然,我能理解子粟的想法,毕竟女人怀孕后,自然就会产生母性,就有了保护的天性。但这样的时刻,我们必须理智。
十八岁生孩子,结局会很麻烦的,这事一旦成定局,子粟别想读书了。还有,生下来,我们又有什么能力抚养呢?
‘少年维特之烦恼’,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了。
我摸着她的手儿,说:“你别傻了亲爱的!”
“不,我不是傻,我是爱你。”她坚定的说着。
“我知道,但……但生下来怎么办?谁来养他呢?我们还读书不读书呢?”
我不是在推卸责任,而是在负责任,在用道理说服她。毕竟她只是个女孩子,想的东西很片面,考虑不够周全。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子粟哭了。
哎呀!
我他妈抱着她,心里不是滋味啊。一方面心疼她,另一方面,我觉得孩子不是我的,难免带着一点点的恨意。
就这样两人紧紧的抱着,等了很久,送葬者在外面不耐烦了,就叫嚷起来,问我们有没有想好办法。
“哥,你进来吧!”苏苏低声说着。
余松猛的把门一推,带着怨气走了进来,根本没看我,说着:“咋办?”
“把孩子打掉。”子粟有些绝望的说。
这……这话我本来想说的,但我他妈能说吗?没想到子粟帮我说了,我真心难受的很啊。
“这”余松叹气一声。“麻痹,都怪你个狗日的。”余松猛的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力度之大,把我嘴角血都给打出来了,耳朵翁翁直响。
好疼!真的好疼啊!
但我没有发火,而是强忍着。如果我发火,我只会说:草你妈,你还真以为孩子是我的啊?但我不会这么的,绝对不会。
“哥,你不要这样!”子粟拦住了余松,不想让他再动手。
“余松哥,是我的错,我活该!”我冷冷的说着,用袖子擦去了鲜血。
余松走过来指着我鼻子说:“你他妈的,以后要是对我妹妹不好,老子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的对待你。”
哎呀!
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我华明做错了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错,只是因为我有责任感,因为我爱子粟,所以才选择了牺牲自己。
如果我是渣男,大可把王杰扯出来做挡箭牌,大可不闻不问,甚至可以反咬子粟一口。但我没有。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我问子粟多久做人流,子粟说自己害怕,想再等等。我虽然心慌,但没有强迫她,只是看着她的肚子,我就感觉里面装着的是王杰的孽种,我恨不得弄死王杰。
就这样,事情算是谈妥了,子粟准备打胎了。但现在问题来了,打胎需要一笔钱,这笔钱我可没有,于是我就去找高伟。
高伟富二代相当的慷慨,也没问我为啥要两千这么多,直接就取出来给我了,还跟我说慢慢还,兄弟一场不谈钱。
拿着二十张红票子,我心里沉重的很呢。然而这件事,仅仅只有我和子粟、余松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晓得,我也不能找任何人去诉苦。
锡林呢?她最近基本变了,整天嘻嘻哈哈的,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整的不可开交。我关注着她,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祈祷,希望她是真的快乐吧,而不是用微笑来掩饰伤悲。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我并没有劝子粟立刻去医院,她却主动找到了我,说自己准备好了。
就这样,这那个寒冷的午后,窗外阳光和煦,我们坐上公车,走向了市人民医院。
是的,我没有因为节约钱,带她去那些小诊所,我不在乎这点钱,在乎的是她的身体。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我,边走就边问我,说:“华明,我这样了,你以后会嫌弃我吗?”
“不会,不会的。就算你毁容了,就算你变成了丑八怪,我都依然会爱着你,守护着你。”我怕她不相信我,于是抱着她,像个疯子一样的,在医院的大楼下喊着:“全世界都听着,我华明这辈子如果辜负了辛子粟,我就不得好死。”
前来看病的人都看着我们,有些老年人议论起来,说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疯狂了。
子粟露出了微笑,只不过微笑过后泛起了层层的泪花,这泪花里有幸福,也有悲伤。
我挂好了号,随即就和她走进了医生的病房,她一直都没松开我的手,就如同该不想放弃幸福一样的紧紧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