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白阖是好心办坏事了。”白阖笑道。
“白阖,过来一下。”邓陵突然招呼道。来到木栏前,蹲到邓陵的面前,白阖问:“老哥,还有何吩咐?”
收起脸上的笑意,邓陵一本正经地看着白阖,说:“白阖,你我相识一场,托你的福,老哥享了不少口福,就送你一些东西,算是回报吧。”
“老哥……”白阖刚想推辞,邓陵就打断他的话,有些严肃地说:“白阖,莫要推辞,老哥是看你为人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不然,就凭你先前的小恩小惠,老哥才不会把东西送与你。东西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老哥保证,绝对对你大有益处。”
“多谢老哥的好意,白阖就收下了。”白阖感谢道,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邓陵,左右打量。被他这么看着,邓陵不禁有些不自在,问:“白阖,为何如此看着老哥?”
“老哥,你不是说有东西送与白阖吗,怎么不见你拿东西?”
听完,邓陵明白地笑了笑,跟着向白阖解释:“白阖,老哥的东西虽然不贵重,但也不算小,老哥哪能带进这牢房之中。来,附耳过来。”
冉吾府的庭院之中,子通正拿着一把长剑在那挥舞着,剑是白阖的龙渊剑,舞得还算有模有样。好不容易,白阖把龙渊剑交给他保管,他当然要借此机会,好好舞个过瘾不可。
龙渊剑果然不愧是天下名剑,舞起来一点阻滞之感都没有。子通边舞着剑边念道,心中反倒有了一个想法:如果白阖大叔在牢里多呆几天,那我岂不是可以多玩几天的龙渊剑了。嘿嘿……不禁笑出了声。
“子通,在笑什么呢,是不是在心里骂白阖大哥啊?”
听到身后响起的白阖的声音,子通停下舞剑的动作,转身向后看去,看到双手叉在胸前,靠在走廊柱子上的白阖,心中一喜,开口大叫:“白阖大叔,你从牢里出来了?”收起宝剑,快步向白阖那边走去。
“当然,白阖大哥又没犯法,邯郸府自然要放我出来。”白阖回道,看到子通走到眼前,拿着龙渊剑将剑尖对着自己,便教训他说:“子通,你儒家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要把剑对着自己的朋友吗?”
“白阖大叔,你的剑术那么厉害,还怕别人拿剑对着你吗?”子通毫不客气地反问道,右手腕一转,反手握着龙渊剑,将剑贴着右手臂。
“子通,我看你看你方才舞的剑术并非儒家的剑术,而是我的剑术。快说,你是何时偷学的?”白阖故作严肃地“质问”道。
“白阖大叔,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服啊。”子通白了白阖一眼道,“光明正大地看了你那么多次练剑,就算我再笨,也能学个一招半式吧,用得着偷学吗?”
“好好,子通说得有道理,我讲不过你。”白阖认输道,跟着问:“怎么就你一人,荀老师和冉吾兄他们呢?”
“师叔祖他们去文昌候府上讲学去了。”子通回道,跟着问:“白阖大叔,你是何时出来的?”
“刚刚出来,就回来向你们报个平安,不知道荀老师他们不在。”白阖回道,看了子通手里的龙渊剑一眼,说:“子通,既然你对白阖大哥的剑术这么感兴趣,那大哥就再教你几招。”
“谁稀罕你的剑术,要你教。”子通不屑道,但还是转身向庭院中心走去,白阖笑了笑,跟了上去。
“白阖公子,白阖公子……”
正当白阖教着子通剑术时,庭院外面传来曾伯的喊声,过了一会,曾伯便出现在庭院的一边。白阖将剑重新交到子通手里,让他接着练,走到曾伯面前,问:“曾伯,叫我有何事?”
“白阖公子,府外来了几个人,说是要见你。”
“是何人,有何事要见我?”白阖问。
“他们自称是建信君府上的,说是有些赔礼要送与公子你。”
听完,白阖不禁有些纳闷:这建信君是何人,为何要送赔礼与我?建信君,建信君……念着,念着,白阖忽然觉得这个君号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想了一会,白阖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那些黑衣人来邯郸府刺杀他时提过,除了安平君赵聪,还有一个建信君,知道建信君就是赵王的宠臣郭开。自己刚从牢里放出来,他就派人来送赔礼,想来是昨天晚上的一战,有了作用。
想到这里,白阖微微一笑,心中不禁赞:看来,这个郭开,还是挺有些手段,怪不得能身居赵国朝堂的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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