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实击虚”出自《孙子·虚实》:“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意思是指避开敌人的主力,找敌人的弱点进攻。又指谈问题回避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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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与魏国、赵国合称三晋,其兵器以弩最为出名,所谓“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韩国最为强盛时为韩昭侯在位时,任用法家申不害为相,使诸侯不来侵伐。但韩国地处中原,受秦、魏、楚、齐等国的包围,国力弱小,被称之为“弱韩”,时常受诸国攻伐,成为大国炫耀武力的对象,或被秦魏等大国裹挟,攻伐他国。
此次,韩国又成为了秦国东出,威慑六国和墨门的对象。奉秦王政之命,秦将王翦率五万大军,还有两百铁鹰锐士直扑韩国端城。
韩国新郑韩王宫的大殿上,身形矮胖的韩王安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嘴里不住地念:“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心中暗骂那远在秦国咸阳宫的秦王政,在赵国那边碰了钉子,就又跑过来欺负自己的韩国。
台下的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主战的,也有主和的。这时,文官那一列走出一人,乃韩相张平,有些无奈地看了殿上来回踱步的韩王安一眼,双手向他一拱,提高嗓门地说:“大王,眼下秦军犯境,如此争吵下去不是办法,还需拿出定策才是。”
“是啊,是啊。”终于停下踱步的脚步,韩王思虑了一番,转头看着殿台下的张平,不自觉地又说出了他以前经常说的一句话:“张相,要不我们割地如何?”
听到韩王安的这句话,张平差点就站不稳脚步,心中一时无语:先王创业不易,好不容易打下这么一个韩国,且不论之前已经割给秦国不少土地,再这么割下去,韩国就要没了。台下的众人也是一阵无语,感情自家大王被打就割地,割地割地都割成习惯了。只有几个贪生惧战的大夫,在那一个劲地附和:“大王英明,大王英明。”
“大王,先王劈荆斩棘,开疆扩土,才能有今日的韩国。若是轻易地将土地许与他人,只怕是将来九泉之下,无颜面对韩国的先王们。而且,那秦国乃虎狼之国,欲壑难填,今日割一地,明日又割一地,非得将我韩国吞并才肯罢休。”
张平如此一番的义正言辞,韩王安只得不再提割地的事,问:“相国,依你之见,此战我们该如何应对?”
“大王,秦国既然强兵来犯,我们自当要迎击之。”
听到张平又是主张打,韩王安心中一紧,刚想说,那边张平接着说:“虽然他秦国兵士骁勇善战,但我大韩的强弩亦不是好相与的,八百步开外,可取秦军兵士性命。我等若是,扬长避短,可以与之一战。”
“战过之后,方可与之议和,让其停战退兵。”张平补充道。听完,韩王安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嘴里不自觉念:“也对,先打了,打不过,再割地。”
“安平君,近日气色怎么如此之差,莫不是大仇得报,夜夜笙歌,导致身乏体虚?”郭开调侃道。此时,坐在他对面的赵聪,脸色淡白,双目无神,眼睛周围一圈淡淡的乌青,萎靡不振,全然不似前几日的精神。不知内情的狐朋狗友,还真能认为他是“夜夜笙歌”所致。
“建信君,莫开赵聪玩笑了。”赵聪有气无力地说道,“近几日来,赵聪夜夜发恶梦,难以安然入眠啊。”
“为何?那个白阖不是已经深陷邯郸府牢,任我等宰割,还有何事困扰与你?”郭开不解地问道。
“正是那个白阖,让我难以安眠。”抬起案上的酒爵一口饮尽,赵聪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近日来,赵聪夜夜恶梦,正是这白阖所致。每次梦中,总能梦到那白阖用龙渊剑抵着我的咽喉,要取我性命。”
“嗯?”愣了一愣,正要给赵聪满酒的郭开拿着酒壶停在了半空,不相信地看着他,问:“那白阖如此可怖,居然让安平君你数夜难寐?”问完,也忘了给赵聪满酒,将酒壶放回到案上。
“嗯!”赵聪不情愿地点头承认道。这几天,躺到床上一闭上眼,他的脑海里就不自觉地浮现白阖拿着龙渊剑抵着他脖子的一幕。近日来,邯郸城中已经四处流传着白阖因盗童之罪被邯郸府下牢之事,多有其被冤枉之辞,或多或少提到了自己和郭开,若想暗中定罪,只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安平君,那你想如何处置那白阖?”
听完,赵聪刚想说把白阖放了,事情就那么算了,但郭开突然说了一句:“安平君,郭开有一计,可消你近日来的恶梦。”
赵聪顿时身子一直,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地催促:“是何计策,建信君,请快快说来。”没有任何言语,郭开抬起右手比作刀状,微微地向下做了个砍的动作,阴险地笑了笑。
“这……”迟疑了一阵,好不容易将心中的惧意消去,赵聪还是觉得没有把握,担心地说:“建信君,那白阖身手不凡,只怕是不容易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