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生的媚,可打扮的却很清淡秀气,叫人看了难免生出好感,加之年岁幼小,脸上还有淡淡的婴儿肥,一看就是‘无害小百花’的乖乖儿媳。
侯夫人心下也没那么堵得慌了。
“你们夫妻二人和睦,我自是欢喜,褚辰是家中长子,子嗣尤为重要,你可不能马虎了。”这才是侯夫人关心的大事。
若素点头,丝毫不推脱,她的夫君,只能同她生孩子。
上辈子不敢争的东西,这一世定要牢牢抓住。
一生一世,一人心。
“儿媳知道了。”若素大大方方应下。
乔若云差点噎住,真是脸皮厚啊!
小厨房的饭菜还未端上来,其实中午的宴席结束到此刻也没多大时辰,断不会饿的。
若素命人送了一个木盒子过来,还派人去请了褚纯与褚兰姐妹二人前来。
侯夫人被若素扶到四方桌前,她问:“你这是作何?”
若素笑道:“母亲,这叫麻将,是媳妇在岭南那会跟旁人学的,比叶子牌还要有趣儿呢。”
侯夫人就好这一口,由若素指导着,与褚纯和褚兰四人围成一桌,几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几轮下来已经非常熟练。
因着麻将只需四人,乔若云是褚纪的妻子,上头两个姑姐在,若素也是她长嫂,她只能站在一侧‘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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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入夜,一辆青帷华盖的马车从镇北侯府的角门驶入。
褚北严难得与长子同乘一辆马车,他神色忧虑,紧锁的眉头处已经形成了一道印痕,他长的俊朗高大,褚辰的长相和体型有五分都随了他。
“此事...你已经决定了?”
褚辰倒没有褚北严的半点焦虑,从容道:“嗯,儿子心中有数,父亲安心镇守大同便可。”
褚北严领兵打仗颇有一手,可谋略上就比长子逊色了些,他问道:“文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文大人在北疆,以你看,八皇子之死与他可有关系?”
马车停了下来,褚辰未语,撩了帘子让褚北严先下去。
二人并肩踏入夹道,褚辰才说:“是儿子叫人杀的,他活着对朝堂不利。”
老皇帝就曾在北疆镇守,还不是绝地翻盘,一路杀进了京,砍了先太子的脑袋!
“什么!你!”褚北严惊愕,立马站定,一手朝后,一手指着长子,半晌才道:“你可知杀害皇家子嗣是要砍头的!”
褚辰神情平静:“无碍,不会有人查出来的,父亲放心。”
“哎!事已至此,也罢,凡事你得顾全大局,顾全褚家!旁的事我也不想管了。不过,我儿虽心思缜密,也断不可掉以轻心,文大将军这人深不可测,文天佑也需提防。”褚北严甩袖离开,反正这座府邸迟早是要长子继承的,褚家的血脉,爵位都得由他来承续下去。
褚辰仰面,可见漫天的星辰,那半轮月牙儿却是极致的光辉,星辰再亮,又岂能同明月相比?!
朱鸿业早就该死了,上辈子就该杀了他。
直接要了他的命,都算是轻的了!
褚辰在寒风中稍立片刻,便款步步入小阁,银春向他禀报:“世子爷,大奶奶去给夫人请安了,这都一个时辰之久了,还没回来。”言语间,透露忧色。
新媳妇哪有不被婆婆苛责的?想想大奶奶那娇柔的小身板,银春都看不下去。
话音刚落,褚辰就往东院方向大步走去。
东院的仆从看见褚辰,皆弓腰低头行礼,褚辰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撩了帘子步入屋内。
妇人家欢笑之声瞬间撞入耳内,他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若素脸上的浅笑,若素也看见了他,二人隔着十来步远的距离,两两相视,空气也热了起来。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褚辰几步走近,对侯夫人道:“母亲,儿子给您请安。”
侯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叨扰。
褚辰看着四方桌上的麻将,嘴角抽了抽,又道:“母亲先玩着,儿子带素素先回去了。”
侯夫人也没拦着,就让乔若云替上。
乔若云眼角的余光偷看了一眼褚辰,她已是褚纪的妻子,可每每看到褚辰,还是会心跳加。
“我又是什么恶婆婆,还能吃了她不成!瞧你们大哥紧张那样,幼时徒手斗熊都没这份紧张。”侯夫人和褚纯,褚兰两姐妹打趣道。
乔若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褚纯笑道:“可不是嘛,大哥随了父亲。”
侯夫人当即红唇微勾,心头的憋怨再也无迹可寻。
这厢,若素穿上披风,被褚辰牵着离开,褚辰担心她还疼着,出了东院就打横将人抱起,他高大挺拔,若素被这么一抱,视觉上突然拔高,怪不适应的。
“你放我下来,有人看着呢。”
褚辰轻笑,先前的所有阴霾和肃严尽数消散,在她面前,他所表现的都是阳光美好的一面。
“且让他们看便是,你我是夫妻,这又何妨!”褚辰莞尔一笑。
上辈子还总是粘着他,可没有眼下这般娇羞。
她哪里知道害臊?
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妖精!
很是奇怪,小妻子明明柔弱娇小,抱在怀里却是软软的一团,他很喜欢这种触感,一旦碰上了就爱不释手。
二人回了小阁,若素想沐浴,昨晚好像也有人替她擦拭过,可后来隐约觉得这人又压了上来,折腾了好一会。
婆子拎了热水进来,褚辰也在屋内,他挥退了下人,亲自给她更衣。
若素哪里肯,推开了他的大掌,却被褚辰一把捏住了细腰:“躲什么?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我母亲你都能搞定,可见你胆识过人,这会子就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