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打开了锦盒,那红的刺眼的艳色灼烫了她的脸,将锦盒里的东西拎出来一看,竟是一件贴身的小衣。
玫瑰红,上面绣着七月初荷,上面的荷花欲开未开,尖尖的荷角总觉得是某种诡异的暗示。
这个家伙!
若素羞燥,气的一把将东西扔到了脚踏上。
还说甄童是登徒子,以她看,褚辰也好不到哪里去!
褚辰推开门,有些急切的绕过屏风,就看见心上人气的鼓鼓的小脸,还有脚踏上一抹艳红。
他轻笑着开始解衣,边解边靠近,身上有股子皂香的味道,看来已经是沐浴过了。
“怎么?不高兴了?你不喜欢么?可是我今日在成衣铺挑了好久才寻到了,已命人洗过,熏了你喜欢的龙涎香。”
他竟然还‘不知廉耻’的解说小衣的由来!
若素索性不看他,她依旧躺在床榻外侧,看着医书,眉眼清冷,给人‘生人勿进’之态。
褚辰很快只着中衣,他长腿一迈就上了榻,有些介意的睡在里侧,大户人家男女同房,大多都是女子睡外面,以方便夜里起身伺候,不过褚辰没有与女子同寝的经历,他倒是喜欢睡在外头,总觉得若素睡在外面,生怕半夜会掉下来。
他刚才上榻之际,顺手将脚踏上那件小衣也拾了起来,靠在迎枕的另一侧,单臂枕在脑后,看着承尘,静静的躺了片刻。
若素打定了不搭理他的心思,都已经同意‘陪’他练功了,他拿件小衣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沙漏声,稀稀疏疏,叫人心神不定,褚辰终于安奈不住,一把拿掉了若素手里的医书,将她整个人卷进怀里,双手齐用开始解她的衣裳。
若素大惊:“你...你这是作何?不说要练功么?”
雪白的肌肤在眼前呈现,那凸起的玲珑双峰让褚辰瞬间血脉膨胀,他压低了声音,气息有些不稳,面上却犹为正经:“我替你更衣。”
若素曲臂抵住了褚辰的胸膛,恼羞成怒:“我已经只穿了寝衣了。”还要更什么衣?
褚辰俊颜镇定,说话也是严谨正派的模样:“当然是换小衣,寝衣不脱,小衣如何能穿上?”他放佛在教导她怎样穿衣。
若素被噎住,想制止他的手下的动作,可瞬间身上一空,一股空气袭来,她已不着寸缕,两人皆是一僵。
褚辰咽了咽喉,朝思夜想的鲜桃就在眼前,触手可及,鲜艳欲滴,比那日净房偶见,还要诱人遐想。
若素羞燥难耐,回过神,忙用手去挡,却被褚辰一把抓住了手,他拿了手里的小衣,又开始给她穿上,艳红色极为醒目,犹如他此刻瞳孔的颜色。
当小衣上的细带安好的系上时,二人的脸都已经绯红如八月晚霞。
若素往被子里挪了挪,遮住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褚辰搂着她,也没说话,他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将她拉进了几分,让她的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褚辰靠的很近,若素觉得有些热:“你别这样,我难受。”
她被勒的想吐了。
褚辰重重吐了口气,怀里的人只着小衣,光滑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前,他低头亲了一亲:“哪里难受了?你举个例子。”
若素:“!!!”
“我当真会扎你的!”若素警告了一声。
褚辰并不想玩火**,他适可而止,稍微放开了她一些,却还是禁锢着的:“睡吧,明日领你出去看看金陵的秋色。”
若素被这么一撩拨,哪里还有睡意:“听说甄家长老已经到金陵呢?你打算怎么安顿他们?”
褚辰阖眸调整气息,这阵子功力着实大增,这般煎熬着,也算是有利有弊。
他一只指尖摁在细腰上那处小巧的地方画着圈圈:“你才是甄剑的徒弟,你想怎么安顿就怎么安顿。”他已经开始心不在焉。
若素被他挠的心里毛,身子骨软的不像话,一手摁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不是说只有三位长老么?府上空置的客房多,不如就让他们暂住几日,你看如何?”
这个时候,别说是让几个老者留宿了,就算让褚辰去跳崖,他也甘愿。
“嗯,依你。”他在若素的心吻了吻,也是没有睡意。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若素干脆提议:“我下去点着安神香?”
褚辰叹了口气:“没用的。”他低语了一句,大手越过若素的小手,穿过小衣探了进去:“为了练功大计,你忍忍。”
若素一惊,可已经来不及阻止,他肆虐的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好像有些过火了,两个人都有些难以自制。
“你...好了么?”她有点不敢相信竟能忍受了下来,现在胸口有些疼。
褚辰突然将手拿出,下了踏就大步迈入净房,里面还有若素沐浴过后的温水,若素不知道褚辰进去干什么,只过了半个时辰,他才从里面出来,若素除了听见了水声,便再无其他。
他又搂着她,在她耳边道:“快睡吧。”这一次很安分的只是搂着。
第二日,若素醒来时,榻上早就没了褚辰的影子,她低头就看见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穿上的中衣,只是里头还是那件艳红色小衣,她醒来那一瞬,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小姐,您怎滴魂不守舍?”巧云好奇的问,她一进门就现若素有些奇怪,除了眼神呆滞,脸上也是潮红一片。
若素捋了捋丝:“他.....褚哥哥呢?”
巧云回道:“您是记挂褚太傅呀,他一早就在外头练剑呢,还吩咐奴婢等您醒了,叫您过去用早膳。”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巧云没看见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