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抛了过来,褚辰欣然接受:“本官从文,断案缉凶还数文大人擅长,既然文大人已胸有成竹,想必已有定夺,再者,本官已告假,此事还得有劳文大人和葛大人了。”
褚辰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又道:“本官只想陪着未婚妻游山玩水,诸事不欲参与。”
文天佑仰面灌了杯清酒下肚,腹中火辣:明明是死的就是他的人,还装作全然无畏!我倒要看看你能无所谓到什么时候。
不过细一想,梨花宫宫主怎会挑在这个时机杀人?
那歌姬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
他是安稳日子过的太久了么?杀个人还留下勒痕!
不对.....差点中计了!
宫主爱护此女,更是疼惜有加,岂会动手杀了她?
文天佑猛然醒过神,他懊恼的将杯盏推至一旁,当真是喝酒误事,差点就中了旁人的圈套。
他也想杀了裴语,也好趁机让褚辰现梨花宫所在,叫他们二人鹬蚌相争。
裴语的确死了,却不是死在他手上,文天佑一时未能想通。
这一边,葛大人陷入两难,听着褚辰的话,意思是放手不管,而文天佑的意思却是要彻查到底。
“这...下官会命仵作验查尸身,待明日出了结果,再做定夺可妥?”葛大人向文天佑寻求意见。
褚辰虽官至一品,可权利最大的却是文天佑,他一个暗号,潜伏在金陵的锦衣卫会尽数出现,各个绝顶高手,杀人如宰鸡,毫不留情。
夜宴的气氛已经烟消云散,再耗下去也没有意义,有人想提出散了宴席。
可文天佑方才提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皆有杀人的可能,便谁也不敢主动请辞。
褚辰道:“命案生在应天府,与本官着实没有太大干系,诸位若无旁事,我褚某人要带着未婚妻回府了。”
太傅大人气势强劲,葛大人看了看文天佑的脸色,他谁也不敢招惹。
文天佑嗓音清冷:“太傅大人想走也不是不可,只是事关人命,下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太傅大人成全,久闻白姑娘大名,医术了得,手段奇特,下官以为明日验尸就由白姑娘亲自上阵。”
褚辰皱眉,他胸怀可撑船,却有一点不得触及,那便是他的底线,他命里的结,他的素素。
“未婚妻尚且年幼,怕是胆子不足以开膛验尸,文大人不如另请高明,本官以为衙门里经验老道的仵作比比皆是,在场诸位医师也皆是技艺了得,文大人该不会拿一个姑娘家出来说事吧。”褚辰明显不悦。
文天佑闻言,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拿一个小姑娘说事!她白若素哪一点算得上小姑娘的行径!
可他竟一时拿不出合理的说辞了,没错,白若素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可她同时也是折磨的自己无法自持的小魔女!她没有胆子?她的胆子都快赶上熊胆了!
有医师毛遂自荐:“各位大人,小的不才,愿献出拙技。”
“小的也愿!”
文天佑方才只觉颜面无存,他会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旁人只是不知这白若素有多可恶罢了。
他顺着台阶便下,说道:“如此也好,那就劳烦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