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攥了攥拳,待他与文天佑走出寝殿时,司礼监太监刘慎也看出了别样的异常出来。
汉白玉石阶层层而下,远处的宫灯泛着微凉的薄光,整座宫殿森严且凄冷,与这个仲夏夜着实不符。
褚辰沉声道:“文大人此举究竟是何意图?”隐约的怒意随着他的话,从唇齿间慢慢溢出。
何意图?
呵呵.......
文天佑苦笑:“褚太傅此话又是何意?下官不过是一心盼着皇帝早日龙体康复,怎么?太傅大人对未婚妻的医术没有信心?还是.....担心旁的事?”
闻言,褚辰只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叫他无处可以宣泄这种怒气,隐约中,他似乎感觉到文天佑对若素寻着别的心思。。
又不似男女之间的爱慕,他又问:“文大人还在悼念死去的贵妾?不过是个名字吧了,文大人何苦较真。”
文天佑突然止步,握着刀柄的手紧了一分。
这道伤疤,他极力想去让它缝合,可惜总有人尝试着去重新撕开,给他带来窒息的难受。
此时,二人已经下了汉白玉石阶,几个阁老满脸堆着愁容的走了过来,试图从他二人嘴里探听点什么。
文天佑欲言又止,顿了顿,只道:“褚太傅还是回去好好问问白姑娘,她若是能给下官一个合理的说辞,下官也不会步步紧逼。”
褚辰皱眉,难道真如他所猜想的,他的素素与文天佑之前生过他不曾知道的事?!
可转念一想,他一直派人在若素身边,若真有事,他岂会不知情?
褚辰虽心中有怒,可还是暗中懊恼,差一点就中了旁人的伎俩。
文天佑,你如此挑拨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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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见果脯晒的差不多了,就让巧云备好了白糖准备腌制,此时已入夜,可仲夏天里,东边天犹是亮着。
巧燕在花厅里点了驱蚊香府,日头愈长了,去药堂看诊的病患了多了起来,多半都是热伤风,几人忙到日头落下山才回的府。
巧燕捡了颗晒得六成干的果子,嚼了几口:“奴婢记得以前在老家时,一遇到饥荒,三颗这玩意就能娶上媳妇了。”
这话一点不夸张,史上也曾用一棵胡萝卜就能在饥荒年讨个老婆的。
巧云打趣道:“那倒是便宜了王大哥,到时候让他备一箩筐的果脯,你岂不是忙跟他跑了。”
“.....云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笑话人家!
这时,婆子过来道:“小姐,褚世子来府上了,眼下就在伯爷厅堂里,伯爷吩咐老奴叫您过去一趟呢。”婆子脸色匆忙,似乎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