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叫人看了心疼。
乔莫仪不以为然的劝了句:“鸿儿还是记挂着你的,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会记住的。”
记住?
她是会让朱鸿业记住!
记住她乔若惜才是最后的赢家!
----------
褚辰一人关在清风寨的书房已有两天两夜。
这是他惯有的作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废寝忘食也罢,伤透脑筋也好,总之,他只要结果!
也必须得到结果!
大年初三,若素和白灵的马车抵达清风寨时,白虎和一众寨中兄弟已经在山门口接应。
漫天的炮竹,吵得人震耳欲聋。
直到炮竹渐息,寨中的女仆和婆子还有女人们才迎了出来。
她们头上还插着大红色的绢花,很是喜庆。
有小丫头梳着双丫髻,以及戴着瓜皮小帽的男孩,他们上前讨要红包。
白灵一早就备好了这些,见者有份。
也不知道父亲瞧见了会不会心疼,清风寨的人可不在少数呢!
白灵和若素被簇拥着进了厅堂。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白灵如今已经是‘白家人’了,应该‘以客相待’。
刚落座,丫鬟就端了果子和糕点上来。
白虎贴身伺候的丫头手里还端着垫着大红绸缎的托盘,他拿过上面的红包,递给了若素:“我还是头一回当舅舅,白捡了你这么大的外甥女,这红包也别嫌弃少。”
“多谢舅舅。”若素接过红包,觉得白家两姐弟都很随和,相处起来也很融洽。
尤其是白虎,为人幽默有趣,每日都是喜笑颜开的。
听白灵说,他屋里头还有两个通房丫头,都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连争风吃醋都不会。
也不知道他身边站着的那两个穿着枣红色滚边夹袄的丫鬟是不是?
二人长的都很清秀,眉目看着白虎时,爱慕之心隐隐而露。
若素正想笑出声来着,眼风一瞄,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看见褚辰从回廊尽头走来,身上还是前两日在白府时所穿的月白锦袍,玄色的皂靴,轮廓分明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
整个人给人一种刚毅的沧桑感。
她出府就是为了躲他的。
可怎么.....这家伙在这里!?
“哈哈哈....你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我的书房里住上几日。”白虎示意让丫鬟下去重新泡茶。
褚辰嘴很叼,只喝刚泡的新茶。
若素微敛了眉眼,视褚辰为无物。
那天试探过他之后,她相当的后悔。
他说最想亲她!
简直无耻至极!
到底是自己用了手段给他下毒在先,她也不能当着褚辰的面质问他,若素总算尝到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褚辰大步而来,长袍随风而动,那股子沧桑感和他的嗓音构成一幅完美的画卷,仿佛他就是从水墨画中走来:“你怎么也来了?”
他没有知会白虎,仅对若素问了句。
褚辰落座,就坐在主位的下,他旁边是若素。
白虎和白灵二人交换了眼神,面面相觑。
若素心如乱麻,面上却淡雅道:“我陪母亲回门,太傅大人怎么...一直在舅舅这儿?”
褚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新茶,儒雅且随意的撇去了上面的漂浮的茶叶,喝了口茶润润喉才道:“素素可想我了?”褚辰答非所问。
“.......”无耻!
白虎和白灵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他们都知道褚辰是一定会娶若素。
若素白嫩的小脸上依旧面若沉水:“我方才差点没认出你来呢。”她同样答非所问,言下之意,已经忘了他的模样了。
褚辰知道他的素素是闹别扭了。
那日也是突然来了兴致,才说了那句话逗逗她。
不过,那确实是他最想做的事。
二人再无他言,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小坐了一会,若素起身要走,说是想去后院看看刚开的梅花。
白灵也陪着她离席了。
褚辰幽深的眸子里淬着一层薄雾,余光随着若素的身影消失,才收了回来。
他放下茶盏,再度抬眸时,那略带纨绔邪治的眼神瞬间被森然替代。
“你的人最快能打造出百副弓弩?”
白虎倾身,神色亢奋:“师兄,你研究出来了?”
要知道,那样的弓弩,要是装上火药的话,杀伤力不可欲想,关键是可能将反贼一举歼灭,不留任何卷土重来的机会。
战事,讲究的就是战决。
褚辰轻嗯了一声,并没有白虎那么兴奋。
他对兵器兵法丝毫也不感兴趣。
武将就算强于汉时的冠军侯-霍去病,也只能是替人卖命,随时随地会被帝王怀疑摒弃。
最后落得一场繁华一场空的下场。
白虎掐指算了算,粗略了一下:“十日,你给我十日就够了。”他很有自信,也很有雄才大略。
褚辰一口应下:“好!那就改在十日后进攻,我会同文大人说清楚!”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褚辰侧目望了望回廊的方向,白虎笑道:“师兄,不就是个小女人么,喜欢就娶回去,不过....到时候我可就是你舅舅了!哈哈....”
白虎很愉悦,一想到被师傅夸上天的师兄,有朝一日会叫他一声‘舅舅’,别提有多期待。
褚辰掌心用力,茶具砰然破碎,俊挺孤傲的五官也变得格外立挺了。
“别介啊,师兄!我说的也是实话,你老实这样盯着人家也不是办法,是不是?!”白虎苦口婆心道。
褚辰一个狠厉的眼色扫了过去:“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师姐盼着你娶妻,我看你那两个通房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