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寂罹,我......
没有姓,从有记忆以来,就知道伴随着我的是一片鲜红与腥臭味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却对那一抹鲜红感到厌恶。是的,厌恶,那是我第一种自己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知道这件事情必须做,因为,那个男人......
其实,我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他说他是一个男性,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性,而我,则是他成为最伟大的男性的一个重要工具,工具?我不懂,我只知道,他说的话,我必须遵从,因此,我从没有违背过他说的话,他让我做的事情很奇怪,例如拿起一根带着银针的木棒,刺穿另一个和我一样大小的小女孩儿的勃颈,我只会点头,然后照做。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十三年,我已经十七岁了,而那个自称世界上最伟大的男性的人已经死了,因为,他将我作为一样物品送给另外一个人,而我,只会照做,我的新主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他死,于是,我做到了,还徒手挖出了他的心脏,放在一个透明且寒冷刺骨的盒子里,随后,就放在我的chuang下。
而这个盒子的四周,还放着其他的盒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人的心脏,这是他教我的,对别人不下狠手,就会被别人反下狠手,我照做了,每一个要杀的人都只剩下了一颗心脏,而他们的尸体,已经成了空气,这也是那个自称世界最伟大的男性的人教我的,而且,化尸体的材料也是他给我的。
我躺在chuang上,说是chuang,其实是一块冰,约有两米长两米宽的冰,我已经这样度过了十三年,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我摸着xiong口,那里没有一点温度,只有轻微的跳动,从小我就被他命令着学习,无论是语言方面,还是科学方面,我都懂,生物学上,人的正常体温是37度,而我,永远是17度,没有什么改变,我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是拿来做实验,我的新主人很少命令我做那些我厌恶的事,反而让我多做这些实验,多看些书,其实,对于这些方面,我早就会了......
我想要改变自己的温度,三十七度是我的目标,我不会拿别人来做实验,因为太麻烦,自己来反而还要方便一些。
我躺在冰chuang上,左手在右手背上写了一个“井”字符号,接着,我感到火焰开始涌进我的身体,身体传来刺痛,我依旧面不改色,因为我似乎没有对五感的刺痛作出发应,久而久之,那一抹刺痛渐渐消失,传来的却是一股焦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