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一人一马,慢悠悠的从东凉河出来向大山里面也就是西凉河走去。
红枣色的马上,程惠之拉着绳挺着背满脸的不以为意:“你居然跟一个蠢货置气,想来你也把自己当成了傻子!”
程婉瑜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拿着一根甜高粱。张着小嘴,用力的嚼一口带里面的甜汁咽了下去再把那渣渣吐了出来。
“可不是,我自己都后悔。可能最近总是跟老实人在一起,脑子都变得简单了。”程婉瑜吃吃一笑,掰了一截递给她六哥。
接过妹妹递过来的甜高粱,程惠之用手轻轻撕开那足以割破手指的锋利的皮。将上面细细的丝都拽断,再递给他的妹妹。
程婉瑜接过剥了皮的,大嘴一张狠狠地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真甜!”
这是程惠之特意让人重在院子里的,程婉瑜从小到大非常喜欢吃这个。今年有了好种子让崔西斌来种,自然自家也会留下一些。
很快走到崔西斌所种的甜高粱地,以外的没有看见一片片硕果累累果实饱满的高粱。取而代之的确实三三两两一堆,不成形又瘦小的细杆。
程婉瑜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高粱种瞎了,今年颗粒无收耽误了赚钱大计。
她翻身下马匆匆跑到地里,抽出一根细细的甜高粱。一头触底伸出脚用力一踹,细细的杆居然没有被她一脚踹断。
程婉瑜负气再踹,终于四五下之后甜高粱应声而断。
这一次她可不是为了贪嘴,而是想要看看里面长得如何。
还没吃,就知道这根是不作数的。松松瘪瘪,杆子上还有一条条的红杠杠。
程婉瑜不懂种田,但她毕竟长在乡下。深知这种又水又肿的带着红杠杠的,肯定水分极多糖分极少。再看上面的高粱,瘪瘪小小的不成形打不出粮食的。
程婉瑜不由的泄了气,蹲在地上抱着胳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本来信誓旦旦想要大展宏图,转眼就被这小东西给毁了。
程惠之则是环视一圈,现这一堆堆小小的杆子加起来也不足整个地的一成。就算是今年颗粒无收,这杆子的数量还是对不上的。就算是要当柴烧,现在这么潮也不起火啊。
踢了踢腿边的妹妹:“别难过,你的东西被人运走了。咱们这就找回来去!”
程婉瑜一听连忙跳了起来,也不细问上了马就冲着崔家跑来。她这个人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时她心里想的也不是程惠之想的那么不堪。
到了崔家,离着老远就见院子里堆满了高粱杆。东边放着砍下来的高粱穗,西边摆着齐齐整整的高粱杆子。
崔家大门四敞大开,此时领着孩子孩子在地上玩的曲大丫见到了程婉瑜。
又是一阵惊慌失措外加一通尖叫,终于吓得平婆等人走了出来。见到程婉瑜兄妹二人过来,连忙斥曲大丫抱着哭闹的孩子进了屋。
程婉瑜翻身下马走进崔家,开门见山的对崔西斌道:“我们是来履行诺言收高粱的!”
崔西斌脸色有些难看,憋了一眼平婆指着墙角:“今年收成少,就只有这一点!”
程婉瑜心里已经做了准备,此时再看便不觉得少了。迅盘算着,这些东西可以酿制的酒以及可能熬制出来的糖重量。
这边确听见程惠之阴森的说道:“崔西斌,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小妹那么相信你,你居然狼心狗肺的想要骗她?”
程婉瑜一愣扭头看向崔西斌,只见崔西斌涨红了脸有些无措。这一眼便知道里面确实有些猫腻了,程婉瑜对这个曾经的大伯还是很了解的。
平婆咳嗽了两声走了过来,压着嗓子说道:“这事儿不怪他,实在是我们家事出有因!”
程惠之的性子最为阴冷偏激,他冷眼打量了一下平婆。讥讽道:“老太婆,你以为你出来解释就有面子了?你们崔家果然是狼心狗肺,一丝一点都不能帮!”
说完扭头看着程婉瑜:“小妹,东郭与狼的故事还没掺和够?”
平婆上前气急败坏:“你这个孩子,我还没有说完作甚糟践人?”
程惠之冷笑:“说什么?跟我妹妹哭一哭为什么这么可怜?然后让她大善心原谅了你们的厚脸皮,再掏出一笔银子救济你们?”
平婆脸色惨白,嘴巴笨拙的崔西斌推了一把程惠之。急躁的解释道:“你别在妹妹跟前瞎说话,我们才不是那样的人!”
此时阮三娘冲了出来,几个月不见她如今已经显怀了。她冲过来,对着程婉瑜扑通一跪:“是我的错,我给你们赔不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