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潇潇。
在这炙热的天气下,人站在这高山山顶的时候,仍然感受到了那穿过山谷夹缝之间的那丝带着山泉一样凉意的清风。立于风口,总会让人忍不住的有一种打个哆嗦的冲动。
不得不说这个所在不同东南方,哪怕是在这个季节也让人觉得气候多变。
在那山道上。
两匹黑黝黝的小毛驴正在一前一后的迈着不快的步子攀登在那还算平坦的小道上,在毛驴的背上则是各骑着一名貌美的女子。一人穿蓝白道袍,一人一身雪白,远远的望去格外的分明。
“师妹。”
“你这些年来,倒是变化了不少。”
一路前进,闲来无事的美貌道姑开口起了一个话题,讨论道:“回想当初,师妹可是很长的时间都不会说上一句话的。”在以前,面前的白衣女子向来沉默,哪怕是有话也是绝对的短暂。
可是在师姐妹这些年一起的时间里,她们也只是两个人,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话语总得要有人来倾诉倾听,在她不知不觉间的影响下,白衣女子的性格发生了变化很是正常。
至少让美貌道姑有一点高兴的是她的师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的呆傻。
看的太多。
经历的太多。
哪怕是性子在冷淡,却也不会天真了。
“……”
白衣女子闻言淡雅一笑,玉手轻挽那被清风吹的有些乱的秀发,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师姐又寂寞幽怨了。
那个男人!
哎!
以她对师姐的性子的了解,这份感情将如那埋葬在土里的美酒,时间越长便会变得越浓厚,越发的纯。这样的一幕,这些年来她见过了太多次。
每到这个时候,她便知道只要安静的听着师姐的絮絮叨叨,听着师姐说说过往,说说自己的思念。
可每到这个时候,她便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的师姐在这个上面已经是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
情。
这个东西对古墓的人来说,那都是有着致命诱惑的毒药。
入了肚,这一辈子就不要想着解毒。
耳边再度回响着师姐那似乎在耳边呢喃的话语,白衣女子也不由的抬起头,失神的望向了远方。在那呢喃声中,她也想到了曾经认识的那个男人。
自己的故事,师姐的故事。
哈!
抿嘴失笑,她们古墓的人当真是活的难。
就在美貌道姑还在呢喃着其他什么的时候,白衣女子突然开口提起了一个其他的问题,这个话一出口便让美貌道姑的声音顿了下来,“师姐,你也想鹰儿了吧!我倒也是想念这个侄儿了。”
“……”
这话让美貌道姑彻底怔在了毛驴背上,呢喃道:“也不知道鹰儿小时候是否也像那个孩子受了太多的苦。”
白衣女子清楚一点,自己的师姐变成了现在这样,一部分是因为那个必须负上责任的男人,还有一部分便是因为自己的孩子的缘故。为了这个事情,她们师姐妹专门上过华山,甚至在那里呆了很长的时间。
最后了解到的结果却是让美貌道姑很是失望。
那华山的血脉,绝对不是她师姐的血脉。
这一点身为母亲的美貌道姑肯定,白衣女子同样肯定。因为那些人的身上实在看不出丝毫属于他与她师姐两人的任何影子。最后,倒是她们的注意力停在了一个所谓的传说上面。
那便是数十年前与蒙古最顶尖高手蒙赤行一战后破碎虚空的传鹰。
说起破碎虚空,她们师姐妹这些年来发现最让人厌恶的四个字便是这个所谓的破碎虚空,如果不是这样事情哪里会变得这样?
岳缘的破碎虚空。
成为了一切故事的开始。
她们追寻而来,却也不过是破碎了时间,让时间没有太多的在她们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可这对她们来说却只是那样,让人觉得无可奈何。
男人破碎了,儿子也破碎了。
一家人却是独独的分离开来。
之所以肯定传鹰的身份,是因为两女在华山派的时候,寻到了当初郝大通死前留下的绝笔信,这信上面便是记载着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怕华山早在发狂的师姐手下血流遍地了。
不过真正让两女都无奈的是在那封信里还记载了那个男人的事情,对方再度出现过,上过华山。这种阴差阳错让她们明白了世间最让人无奈的事情是什么,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之所以确定明教与岳缘脱不了关系,是因为在郝大通的那封绝笔信下,两女上了一趟武当山,见了一个算是继承了他一些东西的晚辈——武当派掌门张三丰。
张三丰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哪怕是以她们两人眼下的能耐,却也能看得出这个武当派掌门,那个一头苍苍白发的老道士有多强。
即便是见过了曾经的五绝,可在看到张三丰的时候,两女也不由的赞叹一声这个人的仙风道骨。张三丰很不错,继承到了那一身的道韵,却是没有得到那风流的糟粕。
这一点,是让两女十分赞赏的。
在她们的询问下,张三丰倒是道出了他年少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也见到了一个资质十分厉害名为传鹰的少年。据观察,这两人的关系应该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