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想说她可以,但是转念一想,傅司寒又怎么可能会把月饼交给她呢?
“其实,你可以考虑月饼喜欢的其他的东西。”宁夏小声地建议着。
“什么东西?”傅司寒不以为他不够了解月饼。相反,他觉得自己对月饼的喜好和性格了如指掌。
宁夏垂眸,斟酌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发现,月饼很喜欢画小狗。他……”
“不可能。别想了。”还不等宁夏说完,傅司寒的眸光就冷冷地扫向了她的脸,“宁夏,不要以为你救了月饼一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也不要把你那些蠢笨的方法拿来实验。我的忍耐有限。”
宁夏脸色微白。傅司寒这是以为她在试探他?
但是想着月饼画板上的画,宁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没有效果?月饼喜欢狗,你为什么不同意他养?有专人照看,买一条温顺的宠物狗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么?而且你自己还没有时间陪伴他。”
“我说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傅司寒一把掐上宁夏的脖子,眸底含冰,“你以为只是买一条宠物狗那么简单的事么?万一狗发狂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么?宁夏,你似乎对我很是不满?嗯?”
“呃…”被傅司寒捏着脖子,宁夏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拍打着他的手。只不过这种力气对傅司寒来说,很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
“放…放开。”似乎是对面的人松动了些,宁夏使了全身力气才说出了几个字。
傅司寒敛眸,看着宁夏逐渐泛青的脸色,他猛地松开了手。
没有了支撑,宁夏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我是,在认真地和你商量。”宁夏还是不死心,明明他都没有时间陪月饼,为什么还要剥夺月饼其他的喜好?
“你没有资格。”他的话还是这么绝情,“至少我还养了他四年,你又为他做过什么?让他有一个坐过牢的母亲?嗤”
他的语气嘲讽,每一句都像一根根毒针一样扎进她的心。
“是我想去坐牢的么?傅先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摸过自己的良心?”宁夏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是第一次对他的控诉,“当年的事情你查清楚了么,就这么一意孤行地判定我得罪。呵……为了你所谓的真相,逼死我母亲,你手里的罪孽又怎么能够洗的清呢?呵呵……”字<更¥新/速¥度最&駃=0
“宁夏,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悔。看来五年的教训并没有让你长进。”傅司寒冷冷地俯视着她,并没有为她的话动容。
“傅司寒,你会后悔的,我真希望你知道真相那一天,是怎么看待自己那双残忍的手,是怎样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的。”宁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对,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愧疚呢?不会的,要错也是别人的错,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接近你,是我错了!”
宁夏哭得伤心欲绝,这样的情绪释放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起身回屋,嘴里一直呢喃着“是我错了”’这句话,清冷倔强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
因为一条狗的事件,让两人谈崩了。早上一大早,别墅的大门刚开门宁夏就离开了别墅。
她不想看见傅司寒,也没有脸再面对月饼。
傅司寒说的对,她没有资格。她是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承认自己是月饼的妈妈的废人。
出了别墅,宁夏漫无目的、双眼放空地走在街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在街上飘着,看哪里招工就去问一下。
就在距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条街上,一辆黑色的小车缓缓地跟在了宁夏的身后,趁她不注意,一把把她拉近了车里。宁夏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