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解释道:“爸,是司寒非要带走月饼。”
“本来就是他的儿子,他想带自然就让他带走了。有什么争论的?”
本以为傅老爷子会痛骂傅司寒一顿,再把他赶出家,谁知道,傅老爷子竟然点头同意了。
“可是爸,月饼的情况毕竟特殊,万一有了什么差池……”后面的话傅夫人没有再说,但是在场的人,除了宁夏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儿子是他自己的,他自然会好生照顾。”傅老爷子冷哼,“再说了,把亓雺留在老宅,他的情况有所改变么?与其如此,我倒宁愿让寒儿带走。”
“亓雺在房间,寒儿你上去吧。”傅老爷子似乎格外偏疼傅司寒,哪怕明知道月饼情况特殊,也不容分说地站在他这一边。
“是。谢谢爷爷。”傅司寒点点头,拉着宁夏的手上楼了。
上楼时,宁夏还可以听见傅董的怨怒声,“爸,您就是太惯着他了,才让他现在眼里没有我这个父亲!”
“你值得他眼中有你么?当初你要是但凡有点他现在对亓雺的心,也不至于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傅老爷子没好气道,跟着傅司寒二人转身上了楼。
傅司寒带着宁夏来到了月饼的房门前,敲了三次门,里面没人回应。在确定里面没有动静之后,傅司寒转了拿钥匙开了门。
宁夏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儿子的房间要被锁住,但是从刚刚傅董和傅夫人的话中,她就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也没有在现在这种时候问傅司寒问题。
傅司寒开了门,月饼的房间比宁夏想象中的还要宽敞。房间是一个典型的儿童房。蓝色的背景,软软的地毯,各种卡哇伊的玩偶以及男孩子爱玩的机械类玩具应有尽有。
然而,这些玩具却是崭新如故,玩具的主人似乎对它们并不宠爱。
宁夏进了房间,房间里面并不明亮,开着一盏微弱泛黄的台灯。她环视了一周也没有见到月饼小小的身影。
傅司寒“啪”地一声把房间里的灯光全部打亮,走上窗台边拉开厚重的深蓝窗帘。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窗帘的后面是一个橱窗,上面铺了小棉被,一个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孔的小男孩孤零零地坐在橱窗上,手里拿着画板,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用任何动作回应傅司寒。
傅司寒冷硬的面孔有了些微融化,有力的大手抚上月饼的小脑袋,“在画什么?怎么不理爸爸了?给我看下可以么?”
可以看出来傅司寒已经竭力在讨好月饼了,但是月饼却依旧无动于衷,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宁夏脚底微寒。就算她不是医生,她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月饼的行为举止完全就像一个自闭症儿童一样,不与外界接触,不说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为什么?
她好好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宁夏挪动着脚步,想要进一步靠近月饼。她想给月饼检查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好想抱抱他。
“啊!”宁夏还没靠近,原本低着头的月饼突然抱着头尖叫起来,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止不住颤抖,宁夏脚步一滞,一颗心被揉成了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