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宁夏慢吞吞地坐下,傅司寒一把扯过她的手,从刚刚给她换床单的护士准备的托盘中取出了一支药膏,给她上药。
宁夏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避,这样的傅司寒比暴怒的傅司寒更让人可怕。
“你躲我?”傅司寒斜睨了她一眼。
宁夏瞬间就不敢动了,任由傅司寒拉着她的手上药,再一圈一圈地缠着厚厚的绷带。
等到傅司寒替她上完药,宁夏举着自己比原先大了两倍的手,眨眨眼,“这样我不方便吃饭。”
宁夏抿了抿嘴,她本来想说不方便她干活的,但是她又怕傅司寒说她故意卖惨装可怜。
傅司寒盯着她,刚好看到她抿嘴这个动作,随手扔下药膏,嗤笑一声,“你是猪么?整天就想着吃。”
整天么?好像是。
宁夏垂下眸子,从出狱的那天起,她的愿望就是每天都能吃饱饭,一日三餐,虽然简陋,但是齐全。不像在狱中,一天只能吃一碗白米饭,有时候她们不高兴了,她连白米饭都没有。
“傅总,您要的粥买来了。”肖奕敲开了门,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
肖奕替宁夏把床上的小桌子撑好,然后一一拿出塑料袋里面的打包盒,一一放好,小桌板上瞬间就被摆得满满当当的。
刚刚在得知宁夏生病住院后,傅司寒就派人去南城的老粥坊排队买粥,还带了那里最著名的小笼包、水晶包、糯米包和早茶。
明明是宁小姐一个人吃的,却足足让保镖足足买了几大盒。
肖奕也只能说自家总裁财大气粗了。
肖奕送来的吃食很香,比之前梁仕嘉送来的饺子还要香。
光是闻这个味道,宁夏就知道这是南城“源天记”的店铺买的。妈妈在世时,最爱吃这个铺子里的糕点了。
她记得有一次下大雨妈妈生病了,没有胃口,她为了让妈妈吃东西,早上四点就起床开车去南城排队,谁知道还有比她更早的人在那里等着,害得她在大雨中等了足足两个小时,终于买到了妈妈爱吃的糯米包。拿回去的时候,妈妈还怪她淋雨了,说要是感冒了就让外公拿针扎她。字<更¥新/速¥度最&駃=0
“慢点吃,急什么?没吃过么?”傅司寒微冷的声音响起,立马拉回了宁夏的思绪。
宁夏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微的湿润,连忙借口太烫抹掉了眼泪。
她想妈妈了。
好想,好想。
“没用。烫不知道吹?”傅司寒一脸嫌弃地看着宁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糯米包,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给宁夏。
然而一心沉浸在过去中的宁夏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傅司寒的这个动作。
“快点吃。吃完了,我带你去看月饼。”
“月饼?”宁夏咬着一口糯米包,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傅司寒。
“傅亓(qi)雺(wu)。你儿子,小名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