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戾的眸子透着骇人的冷意,商宗鹤咬着牙问:“吐的什么?”
“红花。”
商宗鹤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气,抿了抿唇:“身上的血?”
“应该不是她的,但她后背有淤青,脸上也有伤,脖子上那个伤口不明显,而且下手力道很轻,我猜测应该是为了自保,吓唬对方采取的的行动,这一点上,她很聪明。”
商宗鹤心里五味杂陈,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才能以自己的性命要挟才能活下来。
一想到那种危机时刻他竟然不在她身旁,商宗鹤就默默的咬紧了牙齿。
扑面而来的寒意从男人身上传了过来,舒逸北默默的打了个冷颤。
商宗鹤垂下眉睫,眸中寒潮涌动,狂风暴雨前短暂的宁静,他淡淡道:“好,我知道了,辛苦。”
舒逸北皱着眉头,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别闹出人命。”
商宗鹤表情阴鸷万分,敷衍的嗯了一声。
舒逸北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
晚上十点,商宗鹤看着床上睡过去的江晚恩,原本漆黑的寒眸里此刻尽是柔情,他伸出手指拨开她额头的发丝,指尖慢慢往下移,停在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处。
正如舒逸北说的那样,伤口很浅,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根头发丝,但是动了自杀的念头,想必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他的商太太,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眸中掠过一丝阴郁和狠决,周身冷意微沉。
嗡嗡——
手机振动,商宗鹤收回手,是庞红发来的短信。
“太太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江家。”
商宗鹤脸色倏然一沉,庞红发来第二条短信。
“宋惠兰和江建宁现在也在任意医院。”
商宗鹤霍地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江晚恩,俯身温柔的在她唇上一吻,穿上大衣,给庞红打电话,声线玄寒:“拦住他们。”
宋惠兰包扎好后,准备和江建宁一起回家,刚上车,江建宁突然说:“憋不住了。”
宋惠兰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早干嘛去了!”
江建宁:“你先在车上等会儿,我马上过来!”
宋惠兰无语道:“毛病!”
宋惠兰扭过头,看着手上的纱布,咬牙切齿:“小贱人下手还真狠,给我等着,这笔账,老娘一定会跟你算的,嘶——“
碰到了伤口,宋惠兰疼的呲牙咧嘴,心里对江晚恩的怨恨又加深了两分。
不过想到她刚才那副无助狼狈的画面,宋惠兰又一阵爽快,巧巧,妈这下可为你报仇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喝了这么多红花水,孩子肯定保不了,她江晚恩这么横,还不是因为肚子里有个孩子,现在孩子没了,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想着想着,宋惠兰阴恻恻的笑出了声。
车门被人打开。
“怎么这么快就回……”宋惠兰扭过头,话还没说完沾满了麻醉药的毛巾就盖在了脸上。
“唔……唔!”她挣扎着蹬腿,两秒后,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