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后,江晚恩就立马办理了出院手续,哪怕护士说她现在还不适合出院,但江晚恩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毕竟她今天早上还活泼乱跳的去了机场。
护士表情很为难,最终还是去求助舒逸北。
“嫂子,我劝你还是再住几天,你现在身体不稳定,至少为了孩子,别太逞能。”
江晚恩看着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说:“舒医生,我想问一下你今天有看到商瑾余吗?”
“没有。”舒逸北皱眉,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江晚恩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我还以为你们很熟。”
舒逸北以为她起了疑心,不慌不忙的推了推镜框,道:“他是宗鹤的弟弟,我作为好兄弟的理应照顾他。”
“哦,这样啊……”江晚恩嘴角一扯:“那就辛苦舒医生了,再见。”
舒逸北看着她背影,眉头微微敛起,等人走远了,他才掏出手机给商宗鹤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接,于是他发过去一条短信。
[你老婆不听劝,非得出院,自己想想办法。]
江晚恩回到兰园后,突然觉得别墅空旷很多,邱翠萍的离开她还没法适应,虽说少了她,她以后行动也方便点,但心里总归还是有点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商瑾余?”她在客厅喊了一声,无人回应,偌大的别墅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回声,冷清又可怕。
江晚恩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才稍微好点,她来到二楼的书房门口,屈指敲了敲。
她就不信除了兰园,商瑾余还能去哪儿。
但是敲了好几下,屋内都没有声音,江晚恩皱了皱眉头,难道他真的不在家?
不甘心的直接上脚踹了最后一次,门霍然从里面被人打开,怒骂劈头盖脸的直接朝脸上砸来。字<更¥新/速¥度最&駃=0
“敲什么敲!”
“……”
他还生气了,他还生气了!
江晚恩缓了缓心脏,直接将没关严的门直接踢开,屋内一点光亮都没有,黑黢黢的,摸索着把灯啪的一下打开后,她走到沙发面前,像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气,叉腰说:“商瑾余,你跟我发什么火,妈今天出国,你作为儿子不去送送也就算了,你还把脾气发我身上,你有病吧!”
“我有病?”
他抬起头来,江晚恩这才清楚的看见他眼底赤红一片,因为全身裹挟着不知名的怒气,显得他脸上那道疤意而变得恐怖狰狞了起来,江晚恩往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感到一点害怕。
“是,我有病,所以才被你骗了这么久。”
江晚恩没懂他什么意思,以为他是在转移话题,皱着眉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妈生气了,所以她才会走?”
商宗鹤突然哂笑一声,他真想不通,她是怎么用这副正义凌然的口气跟他说话的,那张脸啊,还真是伪装的极好。
“你笑什么?”江晚恩觉得他今天怪怪的,比在晚会上还要怪,像是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看见她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恨意和煞气。
她又怎么惹到这个祖宗了,从来都只听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这男人变起脸来比女人还要迅速,简直摸不着头脑。
“你——”
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江晚恩掏出手机,看了他一眼,然后皱着眉接起。
“江晚恩,你看你做的好事,咱们江家全败在你手上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白眼狼,你赶快给老子回来!”
“我……喂,爸,爸?”不等她多说一句,那边已经愤怒的掐断了通话。
江晚恩眉头敛了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江建宁发这么大的火,显然不是小事情。
她扫了一眼他阴沉的脸庞,说:“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回来咱们再好好的聊一聊,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咱们一次性说清楚。”说完后,也不等他有什么反应,直接离开。
人走后没五分钟,坐在沙发上的商宗鹤突然站起来,一脚踹远了茶几,嘴里低骂一声,拿起架子上的外套,黑着脸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