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川?”沈思晚接起电话后又觉自己声音太过欣喜,默默将声音压低,语速平稳的又说道,“有什么事么。”
声筒里传来闷笑声。
“晚晚是生气了?”陆凛川的语气揶揄。
沈思晚面色微红,故作镇静道,“没有。”
“还说没有呢……”陆凛川语气转成抱歉,“加国这边的分公司将约见地点安排在深山老林,一点信号也没有。”
也难为他们在加国找到这种地方。
陆凛川狭长眼眸看向某处,指尖点着一根烟。
他几乎不抽烟,除非遇见了难题。
不远处的小黑屋里,两个彪形大汉正在对着某个华裔拳打脚踢,那人惨叫连连,被揍的鼻青脸肿,几乎看不清原来模样。
从陆凛川与韩特助下飞机那瞬,二人就被带上了信号全无的面包车。
分公司的人将他们带到深山老林,逼迫他签下自愿放弃分公司股权并无条件转移的霸王条约,整整半个月,他才险中逃生。
中间他趁着那些人对他疏忽管理时,借用韩特助的手机给沈思晚发了报平安短信,事后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断食断水断光。
就像监狱里的小黑屋,没人说话没有吃饭没有娱乐,对人的精神是严重的摧残和折磨。
出来第一时间,他就给沈思晚拨通了电话。
说实话,陆凛川疲惫极了。
整整半个月他没有睡整个整觉,一到半夜时分就会被抓起用大灯像审讯一般的逼迫自己签字。
好在他来之前就留了心眼,做好了布置。
只是毕竟是别人的地盘,用时比他预估的晚了不少。
“哼……”
声筒里传来的一生娇哼声将陆凛川的思绪拽了回来。
他微微走远了一些,避免这边的动静传出,让沈思晚担心,语气故作轻松,“怎么办,我把晚晚弄生气了……几个亲亲可以哄好?或者……睡一觉?”
沈思晚下意识捂紧声筒。
好在办公室里就她自己,不然这种荤段子被别人听去,她就成了饭后谈资了。
对着手机“呸”了一声,沈思晚说道,“能不能正经一点?”
自从某人开了荤,沈思晚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成年人的恋爱。
“好,正经一点!”陆凛川声音转成正常,与沈思晚聊起了家常,“最近家里怎么样?”
“一切正常,就是星洛总喊着想爸爸。”
想到奶乎乎的小团子,陆凛川疲惫的心就觉放松不少,“晚上视频吧?”
他也想星洛,更想思晚。
越是在那种崩溃时候,思念越是成河,不断蔓延。
也是仅凭着思念,他才撑到了现在。
两个人闲聊了一阵,陆凛川忽然说道,“晚晚,我想你了。”
简单一句话,沈思晚心中的诸多情绪消失殆尽。
她轻声道,“我也是。”
陆凛川唇角漾着笑意,正欲继续说,余光却注意到韩特助面色凝重的向自己走来,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声筒里骤然传来的忙音让沈思晚不知所措。
等再拨去时,传来的却是忙音。
“算了……估计又开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