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玲的面容瞬间紧绷,冷汗霎时逼出,一阵不知名的凉意席卷全身。
“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沈擎之低吼怒道,“晚晚现在在哪里?!你到底想要利用晚晚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连三声的怒斥声响,是程玉玲与沈擎之结婚二十几年以来发出的最大怒吼。
程玉玲从最初的惊诧后,神色渐渐回复如常,将不正经挂在胳膊肘上的真丝睡衣外袍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
“沈擎之,我以为你有多深情呢。”程玉玲也懒得再装,斜依在门框上嗤笑说道,“嘴上说着要弥补沈思晚,区区八千万你就舍不得了?”
“看来在你的眼里,钱永远比所谓的亲情重要呢。”
“程玉玲!果然是你在幕后操纵着一切!”沈擎之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上前揪住程玉玲的衣襟,震怒的面容如扭曲的狮子。
他扬手对着眼前这张讥讽的脸就要落下。
程玉玲早有准备的提膝撞向沈擎之的某处。
后者猝不及防,吃痛捂着下腹摔坐在地上,“你……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程玉玲好整以暇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擎之,淡淡说道,“俗话说的好,择偶观里必有三观,沈擎之你本来跟我就是同路人。”
“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和我离婚,还想将沈家的公司财产都转移到沈思晚的名下,我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来。”
“请道上的人帮忙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呢!沈擎之你好好考虑吧,我最多是净身出户,而你将会因为自私自利失去自己的女儿,接下来的半生都要活在无穷无尽的愧疚之中哈哈哈……”
程玉玲摔门扬长而去,狰狞的笑容在别墅二楼久久回荡。
沈佳佳躲在角落里,心跳如擂。
妈竟然做出了绑架的事情?
这是犯法的啊!
沈佳佳明白原来前段时间程玉玲多次躲避偷偷打电话,不是什么在私会情夫,而是和道上的人私聊绑走沈思晚。
沈佳佳平时性格虽然娇纵,但骨子里还是个胆小怕事的主。
她最多敢做的也就是将沈思晚搞垮卖出国,可不敢做什么绑架勒索的事情。
她纠结的蹲在角落里,满脑子在“大义灭亲”和“放置不管”两个选择里不断纠结。
……
沈思晚睡的并不安稳。
倒不是担心自己身处险境,而是没有暖气的废弃仓库到了后半夜的确是冷。
被绳索绑住的双手血液都不循环,后半夜时那种酥麻难受的感觉席卷全身,犹如蚊虫啃咬,抓人心肝却挠不到一般。
仓库的采光不错,天亮后,从沈思晚的角度恰好能看到金光倾洒下,而下方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桐城偏南,冬天有不少常青树,在湖光潋滟的湖泊边配着绿油油的常青树与偶尔飞过的几只小麻雀,如油画一般安详。
沈思晚偏头静静看着。
等安然离开这里后,可以带星洛到附近转转。
团子最近正嚷着想要学习垂钓……
沈思晚不住的胡思乱想着,从工作想到家庭,却唯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
因为从始至终她都坚定的相信着陆凛川会救自己。
这个信念来的莫名,却让她很是心安。
凛川,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