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被拉近距离,沈思晚不适的微微后退。
安全距离被打破,随即而来的是扑面的压迫感。
但钳在腕上的胳膊似是有千斤重,她竟是半点都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疑惑的看着陆凛川。
陆先生想说什么?
眼前水润眸子凝着疑惑,陆凛川眉头先是紧蹙而后松开,沉寂的面容渐渐和缓。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我们之间总有误会。”陆凛川无奈说道,“也兴许是我表达的问题,但我们当时隐瞒的初衷是怕你撑不住,关心则乱对星洛的病情不利。”
“这件事是我们陆家考虑不周,的确没有觉得沈小姐你能力低微,更惶恐谈到什么依附陆家做米虫的事情。”
原是解释这件事……
刚刚沈思晚情绪失控,自是有些……矫情了,而更多的不过是因为被触及了内心敏感之又久久无人说,是以才会失控。
如今她回过神来,自也觉得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妥。
沈思晚淡然点点头,“既然是误会,说开便是解除了。”
可沈思晚这副样子落在陆凛川的眼里,又岂是将此事放下的模样。
只是懒得再讨论罢了。
是与不是又如何,玻璃心的时候,随便一件事一句话就能摔下一地玻璃碎片,就算捡起来拼接好,该有的裂缝一丝也少不了。
沈思晚的敏感点伴随了她十几年,怎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解释就能完全修缮?
更何况,此事涉及到了沈家。
事实上,沈思晚也的确不想再议论此事。
沈佳佳的骨髓和沈星洛适配却不肯捐助,就像幼时每每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无助感重新攀上心头。
总之,她的心情很复杂。
算不上怪陆家隐瞒,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
“陆先生,其实道理我都懂。”沈思晚抽回自己的手,准备开始刷漆,低头说道,“不知道您听没听过那句话。”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们只能看到雪崩时的状态,但我是在为落下的每一片雪花而烦忧。”
“这样解释……不知您能不能理解?”
陆凛川若有所思的点头,“所以,你在沈家过的并不好?”
沈思晚调漆的动作微微一顿,轻声道,“陆先生您看这个颜色怎么样?”
“不错。”陆凛川凑上前去,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再次说道,“别墅改造的确不着急,私心是因为可以让星洛和奶奶多相处一些。”
陆凛川的解释倒让沈思晚一愣。
难道不是为了可以抓紧和沈佳佳结婚么?
她……理解错了!
陆凛川看向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星洛,眉眼柔和的说道,“奶奶和星洛很投缘,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奶奶那么高兴了。”
沈思晚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沈星洛在陆老夫人怀里撒娇耍泼模样,倒有几分无奈。
“星洛太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