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里,何思远终于度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生活,班里的学生会干部偷偷告诉他说,那个通知现在不会再有人检查了,只是顾忌校领导的面子,明面上才没有把通知撤回。</p>
何思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巧和居妍,两人这才放心下来,她俩永远也想不到围绕这份通知发生过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何思远也不想让她们知道,就让两人保持这份单纯、快乐就好。</p>
因为开学时不是周末,何思远这次在学校并没有呆满四周就放假了。这天下午上完三节课后,何思远跟何思凯推车出了校门,向东左拐,上车骑了没几步,速度还没提上去,就见三个二十多岁、一米七出头、嘴里斜叨着烟、穿着形态上一看就是混混流氓的青年从前面围了过来,两人只好下了车子,疑惑着怎么会有混混找上门来呢。</p>
站在三个混混中间的那人吊儿郎当地上前一步,夹着烟向何思远点了点,问道,“你就是何思远?听说你在学校挺嚣张的啊?!”</p>
何思远眯了眯眼,脸色变冷,“是我,你们找我有事吗?”与此同时,他脑子里急速转动着,思索着会是谁算计自己,到底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更合适。</p>
领头的混混吐了个烟圈,轻佻地说道,“呦呵,还真是个有脾气的,看来确实是欠收拾啊。”说着他示意另两人围了上去。</p>
何思远见左边混混伸手向自己衣领抓来,不可能再跟他们讲和,也就不再多说废话,猛地甩起前车轮‘哐’地一声砸了过去。这混混刚开春就解开外套敞着怀、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衫以显示自己的强壮,却在何思远这一车轮下原形毕露,当场不堪一击地被砸倒在地。</p>
何思远又一发力,如猴子般的跳出了两三米远,一骗腿,狠狠踹向右边理了个半边头的混混的小腹。半边头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中,捂住下腹在地下翻滚,痛得翻白眼死去活来,失去了战斗力。</p>
何思远虽然还没有跟孙爷爷学形意的打法,但这半年多来一直站桩,腰腿的力量增加不少,再说猴蹲身这姿势本来就是用于团身跳起的,果然打了半边头混混一个措手不及。</p>
领头的打着耳钉的混混惊呆了,没想到面对三人,何思远还敢主动出击。按照他的以往经验,像五中这种重点高中里的学生不是都很胆小怕事的吗,不是应该先问清他们来历,然后再好声求饶,以免挨打太重吗?他最喜欢跟老实学生玩儿这一套了,总是猫抓耗子般先戏弄对方一番,然后再把对方围起来痛殴。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何思远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心中大骂潘建情报不实,这哪是只小绵羊,分明是只猛虎!</p>
耳钉混混正想再说几句狠话,给自己鼓鼓气,好出手制服这个对他们混社会的一点都不惧怕、不尊重的高中生,就见一个拳头在他眼前迅速变大,顿时天旋地转,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了。</p>
何思远一记快拳正中耳钉混混的鼻梁之上、双眼之间,他听到了咔嚓一声轻响,知道耳钉混混的鼻梁肯定骨折了,然后就见这混混像醉酒一般,摇摇晃晃了几下,瘫倒在地。</p>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何思远连气都没喘一下,因为站桩,他体力确实充沛许多。何思远看着三人的惨状,又找回了初中时那种快意恩仇的感觉,浑身上下就像吃了个人参果似的,爽快无比。</p>
这时他注意到第一个被车轮砸倒的敞怀混混正挣扎着想起来,上前一腿踹到这混混的大腿上,敞怀混混一声惨叫,大腿上酸麻疼痛各种感觉都冒出来了,再无力挣扎。何思远蹲下,甩了敞怀混混一记大耳光,只见鼻血立马从这个混混的鼻孔里飚了出来,一脸冰冷地问道,“说吧,我也不认识你们,谁让你们来找我的?”</p>
敞怀混混被何思远给打怕了,忙不迭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是怀哥带我们来的,只说要教训一个高中生……”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最早开口的耳钉混混,也不管这样是不是有出卖老大的嫌疑。</p>
何思远看到那个耳钉混混晕乎乎的,似乎还有些神志不清,他心中没有什么同情之意。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打架本领本来就不错,加上因为练功身体的速度、力量上占了上风,今天被痛打一顿的后果是逃不了的,很可能比这三人的下场还要惨。</p>
何思远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把抓起耳钉混混的头发,把他拖向路边的水沟,水沟中雪化后的冰水潺潺流着。他揪着头发,把这混混的脸浸到水里,心想这冰冷的雪水应该能够让这家伙好好清醒清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