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思远早早起床出门练功时,发现自己又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酸痛感觉,而且这次还要更强烈。
站桩时,孙爷爷发现了何思远的不适,“小远,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何思远跟孙爷爷说了昨天外出发生的惊险一幕。
孙爷爷上前检查了一下何思远的身体,发现并无大碍,但还是告诫说:“小远,你现在身体还不成熟,筋骨什么的都没完全长开,以后再有这类事儿自己要注意;万一真伤到筋骨了,治疗恢复起来都很麻烦。”
何思远将这警告牢牢地记在心里,虽然他能感觉到身体的茁壮生机和这些天不断增强的力量;但也知道不能仗着自己年轻有资本就可以肆意挥霍,自己这身体现在还是有些稚嫩,并没有那么耐操。
孙爷爷又把何思远的肩膀,胳膊什么的好好地拿捏了一阵子。
何思远一下子就感觉身上的酸痛减轻不少,好奇地问道:“爷爷,恁还有这手法呀?”
孙爷爷回忆道:“无医不成武,老一辈的大师都是医武双绝的,自己身体受了伤,出了啥毛病,都能自己开方拿药的。你祖师也是武、丹、药三绝的,可惜我不争气,只学到了一手按摩手法,功夫也高不成低不就的。”
何思远看到孙爷爷心情有些低落,劝道:“爷爷,这也怪不得恁,恁在祖师身边的日子太短,要是长一些,多听听祖师教诲,肯定能把祖师所学继承光大的。”说完,他又赶紧转移话题说:“爷爷,恁这手法我能学吗?俺妈妈干活多了,容易膝盖疼,我想学会了好给她按摩按摩。”
孙爷爷听了心情好转一些,说:“当然能学了,都说行孝先孝母,小远你有这孝心,爷爷很高兴。”
何思远赶紧一个马屁上来,“爷爷,以后我也会好好孝敬恁的。”这些天下来,老爷子对自己确实是真心好,何思远也对老爷子多了一些孺慕之情。
孙爷爷听了,没说什么,但明显心里很高兴,手把手指点何思远穴位在哪,按摩有什么作用。说完脚上和膝盖上的穴位后,他说,“好了,小远,再说多一些恐怕你就记不住了,今天先说这些,回家你记下后,后面的我再慢慢教给你。”
“对了,你第一次按摩,可能力道把握不够,先尽量轻一些,再稍微加大力道到稍微有些痛感的地步就好。”
吃完早饭后,今天何思远一家和小姑父一家要去给果园浇水,所以今天不出门收苞米了,而且因为人手足够,也不需要他跟着去帮忙。
在书房复习了一会儿高一的功课,何思远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似乎都变好了不少,背诵东西速度很快,基本背两遍就能记住。当然也可能因为这不是全新记忆,只是把上一世费力记下的东西从脑海深处重新找回来。不管怎样对何思远来说都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这意味着他高中学习会轻松不少。
而对于数学、物理、化学,何思远也毫不费力的迅速上手;前世他就颇为自己善于归纳分析、强悍的自学能力而骄傲,没可能现在自己的学习能力反而下降。安心凝神的一口气学了2个多小时,何思远发现自己的效率很高,开学前足够自己把高一的课程好好复习一遍,并预习一部分高二课程。
他现在想换换脑子,好好考虑下自己对未来的规划,重要的是用笔记下自己能够发挥影响的各个重要时间节点;以防止随着时间推移,自己对前世的记忆渐渐模糊。
可惜高中时都是封闭式管理,何思远在学校一副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实在想不起什么可利用了。
而前世在金陵东海大学四年中,他又因为家里的变故,在学校要么是埋头学习,要么就是到处奔波打工挣钱。再有多余的精力也都挥洒在大学的篮球场上了,对外界大事实在关心太少。
四年下来何思远竟然没结交到一个真正的知己好友,跟舍友们的关系也只能说是不错。毕业后前几年还有联系,经常吃吃饭、唱唱歌什么,后来等舍友们各自有了家庭,越来越忙也就慢慢断了。
而系里的大多数同学四年下来谈到何思远时,估计都会怀疑自己真有这么一个同学么?
何思远一点点将一件件大事件从自己记忆深处拉出,写在笔记本上:
1999年,好像记不起什么印象特别深的事儿了;
2000年的欧洲杯托何思凯和班级其他球迷同学的福,自己倒是记得不少关键比赛的结果;也是自己印象中最经典的一届欧洲杯了,但自己那时还在准备高考呢,参与难度太大,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