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长个很胖很怂的会成员跑来寻求保护,说是因为排队等开水的时候因为顺序原因被人揍了一顿。
黄发问:“报我们名号了没?戴佛珠手链了没?”
胖子神情很紧张的说:“当时一紧张忘了说。手链也忘了戴了”
黄发急了:“会费你真是白交了,以后要记着报名号或者戴上佛珠手链,懂没。”
胖子忙点头说:“是……是……”
武哥说:“小事,要不小进你去锻炼一下。”
武哥吩咐的事哪敢不去,自从经过河南面馆的大战后,我胆子也大了起来,我点了点头,刁了跟烟,做了个样子,跟胖子说:“带我去。”
胖子说:“就你一个人?”
我说:“够了,皇帝宣召还要自己读?我是一个代表,后面就像站着几百号潮汕人呢。”
胖子带着我到打胖子的人的那班里,用手指了其中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人,我一看怎么那么眼熟,仔细一想,不就是厕所里揍我的那几个广西仔,我一进去拍了其中一人的肩膀又指着胖子:“兄弟,这人是我们会里的人,好像你不小心给揍了,你们看要怎么着?”
其中一个长发叫周夏很是狡猾:“没有没有,进哥进哥,我们可是爱好和平人士。”
我故意抓起了凳子,那一帮吓得有些害怕,周夏装个样子:“进哥进哥,我想想好像是有个误会,也不知道是你们潮汕人,所以还请进哥给我们放条生路。”
我想了想:“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也不想动粗,你们请这位小哥小吃一顿这是就算免了。”
广西仔们都和善的说:“谢谢进哥高抬贵手。”
有背景就是不一样,小小充当了一次大哥,把我乐了好几天。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就是跟着武哥瞎混,喝酒,唱k,打麻将,偶尔陪陪瑶读书,课也很少上了,更别说去达叔那里帮忙了,我发现我已经坠落了,从以前吸烟都呛嘴到现在一天没有两包不行,从以前喝点啤酒都皱鼻子皱眼到现在一杯白酒爽快下肚,从不会玩麻将到现在精通到算其他人牌的地步,从见到女孩都脸红到现在随便哪个陌生女孩都能瞎扯半天,每个月老爸给粮的那几天狂吃狂喝,吃完喝完就吃饭堂里偶尔还带着虫子的黄菜(青菜煮成了黄色),为了不被饿死,一发粮,先冲好一个月的饭钱,按我们的话说,我们一个月里前小半个月过得是资本主义生活,后大半月里过得是社会主义生活,为啥是社会主义生活呢,因为我们吃得是大锅饭。
跟着武哥有时总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就是离开不了这些兄弟。
没事的时候,武哥会带我们去学校外侧面的一处草坪里,武哥还教了我们一些战斗技巧,他说:“人的身体有几处软肋,一个是头,特别是太阳穴,一个是漆关节,对矮的人敲太阳穴,对高的人踹漆关节,如果用力猛的话没有几个不会趴下的,还有个阴招就是踢生殖器。”另外他特别强调,大家一定要快准狠,想要最快的结束一个人,这3个字缺一个都不行。接着又会教我们一些近身搏斗的技巧,最后还说:“这些都是我以前的老大雄哥教了,雄哥以前可是学过南少林的功夫,在我们校园时,他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我一直都很感激这位熊哥。”于是,我们几个人都把雄哥当神一样崇拜着。
后来陈思瑶找上了我,脸有点阴沉:“进哥,你打架了?”
那时我还很得意:“我跟武哥他们教训了那帮河南佬,那个歪嘴以后不会骚扰你了。”
陈思瑶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说:“人都会改变的。”
陈思瑶很低沉的说:“以前的你不惹事,爱学习又上进。”
我说:“我现在不也挺好,我还会修电脑。”
“别跟他们混好吗?”
“没有他们我会被孽死的,以前我被欺负欺负你不是不知道。”
“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跟你一起读完三年书,可以吗?”
我想了想,估计以后也没人敢欺负我了:“以后我不打架就是了。”
瑶沉默了片刻:“以后你再是打架,我会离开你的。”
我竖起手掌:“我对天发誓,我以后不打架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