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雷雨重复了一次，贝尔这次听清楚了。她呆呆的看了雷雨一会，突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雷雨先生您太有意思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恩，该怎么说呢？我们商会确实与黑社会和各种极端集团有不少的业务来往，这是无法抹消的事实，但是我们公司并不是邪恶组织，当然也不会标榜什么单纯意义上的好人坏人。您应该能够明白的，处于这种黑暗与力量的世界里，清清白白的组织是干不下去的，反之也一样。”
“说的也是，要想出来混，黑白两道都得吃的开。”雷雨点点头，非常同意贝尔的话。比如就他知道的许多黑社会洗白，表面上变成守法商人，慈善家，但手下却照样实行暴力、杀戮，贩毒，坏事做尽。而且正是这些家伙才能活的滋润，长久的存在于社会之上。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黑手党，横行挺立几百年，谁都知道他们是坏蛋，但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说的简单一点，我们商会就象军火商一样，我们可以把武器卖给军队和政府，但也会无差别的卖给反抗军，在我们眼里，两者都是客户，客户就是上帝，我们满足顾客的需要，这就是我们商会的工作。当然你也许会讨厌这样的比喻，但这个世界上不是有句话吗？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做生意，光凭感情用事是不行的。”贝尔面带笑容，越说越兴奋，她这样的口才，真不愧是专门招揽人手的人。
“哦。”雷雨点点头，表示理解。个人都不能以单纯的好坏来论，何况象黑山商会这样的大组织呢？
“我们对您评价很高，所以请务必加入我们，您的意见呢？”
“我拒绝。”雷雨抬起头。
“为什么？”贝尔没想到她卖力的说了这么半天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她吃惊的看着雷雨，突然笑了起来：“这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现在很讨厌被当成工具。”雷雨想到了艾娜的契约，心里老大不舒服。
“您这样说真是让我感到惶恐，我们并没有把您当成工具的意思。我想您一定误会什么了。”贝尔微笑着说道。
“我想我没有误会，你们不是在为顾客提供力量和行使力量的工具吗？”雷雨问.
“……看来以您的阅历还是不了解这个社会的残酷，您太年轻了。”贝尔叹了口气，换了一种拉拢方法。
“这一点我承认。”雷雨点点头。
“按照雷雨先生这么说，您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努力了？象个白手起家的人一样，逐渐由小做起？”贝尔问雷雨。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也太不现实。当然，也不能说绝对。”贝尔看着雷雨的眼睛笑道：“冒昧的问一句，您了解您生活的这个世界吗？”
“你想说什么？”
“这个世界是由竞争构成的，各行各业都存在着竞争，我想您并不反对我的这个观点吧？”贝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的抿了一口。
“啊，当然。”雷雨点点头，承认这个女人说的很有道理。
“人人都想成功，人人都不想比别人差，所以人人都在努力着。在我们这个被遮掩的世界，这样的竞争更加激烈与明显，万一失败，丧失的可能不是钱财而是生命。”贝尔嘴角沾着血丝般的红酒，象恶魔一般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