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不是应该好生呆在军营里头颐养天年的吗.怎么有空跑到这來同我叙旧.”
夏溪苽再接再厉.眼看着景茵那张脸.在月色下黑的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回应.夏溪苽甩了甩袖子抬脚要走.无数道黑影却接二连三的从四面八方冒出來.霎时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白见状.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來人.
夏溪苽替它顺毛.动静太大必会引來天兵.到时候被玉帝捉回去.虽说同样都是墨渊的牺牲品.但自愿和胁迫是根本性质上的不同.
景茵这才缓步而出.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本宫叫了蓬莱岛数十名高手前來捉拿.你也算挣足了面子.”
这群黑衣人竟然是蓬莱岛的.
夏溪苽环顾四周.轻轻笑了笑.“昔日太子妃的确是好手笔.”
“昔日”二字景茵听在耳里.怒极反笑.“你大可继续猖狂.左右不过这一时了.”
她话音刚落.数十名黑衣人齐齐上涌.手持长刀气势汹汹劈來.
夏溪苽凝神引來水波将自己同小白罩在其中.翻身骑在小白背上便走.
煮熟的鸭子景茵当然不同意就这么飞了.一声令下.黑衣人紧追不放.自己更是一马当先.飞身赶來.
沒一会儿工夫.身后之人同她已剩数米距离.
夏溪苽不由记起从前一重天时顾芳枫的紧追不放.她一意孤行却是害了小白险些折翼.
同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让它发生两次.
手掌聚力将小白推向远处.她大喊一声“快走.”.下一秒已只身杀进人群之中.
小白撕心裂肺的啼叫声响彻云霄.夏溪苽沒空再去理会.专心凝神引來水波.于她周身化开巨大的水晕.击开前赴后继的黑衣人.
以一敌百的场面她也不是沒有经历过.现下不过数十名兵士.再加上近來修为上涨.是以根本不在话下.
很快黑衣人已被夏溪苽除去大半.她不是个恋战的.再多呆片刻怕是终究要引來天兵.到时候想走更是难上加难.
临走前最后放出一道水波刃.数十名黑衣人尽数倒地.她拍了拍手就要离开.转身之际便见那数十名倒地不起的黑衣人竟又重新站了起來.毫不犹疑的冲到她的面前.
夏溪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应付之余瞥了一旁的景茵.她此刻嘴角的笑容过于诡谲.手掌翻飞结出印伽.汩汩暗紫色的气流涌入那群黑衣人体内.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正道的仙术.夏溪苽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当下的情形更是不容她抽空想明白.
如果这群黑衣人是不死之身.那她即便现在打得过.也终有灵力耗尽的一刻.硬碰硬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
索性凝神自周身设下结界.夏溪苽稍作喘息.冷眼看向一旁操控全局的俊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人还在水月阁时.她就特地携來顾芳枫至她于死地.事后不成.难道已对她恨之入骨.不惜倾动蓬莱岛对付她一人.
景茵闻言一笑.暗紫色的气流缠绕在她周围.月华笼罩下平添一抹诡异.
“夺我之夫.毁我清白.我父皇也因你涉险.蓬莱岛落入不义之地.时至今日.你还问我想要做什么.”
她说到后來变得义愤填膺.夏溪苽勉强承认前两条的确和她有关.但蓬莱岛岛主真的和她半毛钱关心也不曾有.这样的罪名未免扣得有些大了.
夏溪苽斟酌片刻.方好言相劝道:“你我之间肯定存在误会.却不论先前两条都是你咎由自取.纵使蓬莱岛我也半只脚都沒踏进去过.你若想要报仇.去找阿童会不会更合适.”
毕竟.送景茵去做营妓的人是他又是不是自己.
“少废话.”
景茵显然不想再听下去.大喝一声.手中暗紫色气流窜动.避开黑衣人直直朝夏溪苽的屏障袭來.
那气流力道极大.触及结界不到半晌就将它震碎.月光中水波晶莹剔透.似繁星陨落.
夏溪苽喉中一甜.匆忙咽下.复又凝神欲要重设结界.
然则那股气流很是霸道.三两下就束缚住夏溪苽双手.并渐渐缠绕在她周身.半点动弹不得.
夏溪苽莫名觉得这股气流颇为熟悉.脑海中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虽看不真切.心中却生出化不开的绝望.
仿若沼泽粘稠布满全身.无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