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依旧是男装打扮,跟在慕容彦身后来到清风楼,整个酒楼已经是高朋满座。
顾晨风携了凌晨到角落坐下,和同桌打了个招呼,“久仰久仰。”却是不认识的,想必也是随了长辈前来,分位不高,只能在偏席一桌组队。
“这位兄台好生让小弟佩服,小弟敬你一杯。”凌晨一饮而尽,和对面一男子套起近乎。
“客气客气。”那男子见此受宠若惊,从未得到如此待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弟有需要什么帮助的,尽管开口找大哥。”
“那是自然。”
桌下议论纷纷,凌晨总算听得明白了,对方是黄山派,黄山派一直在武林中从不作为,不参与武林事务,独居一方,此次前来,莫非也是奔着金帛而来?
“各位远道而来,老朽招呼不周,借此薄酒向众位赔个不是。”慕容彦朗声说道,他内力深厚,整个屋子都听得明白,台下顿时安静不少。
“慕容庄主款待,贫道先干为敬。”却是玄虚道人,武当掌门玄冲之师弟,在武林中威望很高,武当乃武林一大派,和少林齐名,都是慕容山庄的好友。
“慕容庄主,可否让我等之辈一睹广陵剑之风采”凌晨顺势看了过去,却是鹤山派的掌门何问之,只见他约莫40岁出头,一双贼眼甚是狡猾,此人出手狠辣,在武林中名声及其不好。任打服输,一些被伤的门派有的碍于面子问题,有的苦无证据,却也拿他没辙。
被他一挑起,一些好事之徒纷纷起哄,却是冲着慕容家的宝剑而来。
凌晨正欲出手,被顾长风轻轻拉了衣角。“此人并非冲剑而来,广陵剑在武林中甚少人知晓,也只是道听途说,他一来是想试试慕容家的剑术,二来是借此机会为推选武林盟主探路。”
“各位,我庄宝剑无数,阁下若是赢了老朽,尽可选一把拿去,至于广陵剑,本就不是本庄之物,早已被有缘人拿去。”慕容彦接道。
慕容山庄的藏剑阁收罗各种名剑,却并非都由山庄打造而来,一些投奔之士的入门礼,亦或是上门切磋输之人留下,后者占了大部分,当然赢之人也可挑一而走,顾长风之前就是奔着这规矩而来。至于广陵剑,武林中见到之人并不多。
何问之讨了个没趣,脸色一变,随即说道“那就让老可与庄主切磋一番,庄主可赏脸?”
看热闹之徒拍手叫好,慕容家的武功,都想见识下。
“何问之,让我来会会你。”却是黄山派的来一通,凌晨方才与之喝酒,已得知对方身份,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是何问之的对手?
正要相劝,已经来不及。来一通已经跳出圈子,怒目相对。
“哪来的毛头小子,敢叫嚣大爷?”何问之轻蔑说道。
几招过去,来一通已是不敌,何问之一记杀招,顿时来一通的胳膊不保,眼看就要被卸了下来,凌晨握了一个金珠,运劲待发,却见顾长风袖口轻轻一动,看不清用了什么,之听见碎石击破之声,何问之顿时觉得手臂一麻,偏了剑锋,力道顿时少了不少,纵是如此,来一通的胳膊还是被划出了个口子,手臂算是保住了。
同门赶紧扶了下来,手忙的一阵扎。
凌晨明白了缘由:黄山派的黄石道人已经失踪了10年,江湖传闻为何问之使诈赢之,来一通是为师门报仇而来的,这10年黄山派独居一方,原来是已经无首,后辈弟子中并无佼佼者,此番来江南,也是为寻本门遗失秘籍,恢复门派声望。
对一个后辈下如此重之手,已经有不少人看不惯,可是他武功高,后辈中能胜之人无几,同辈的几大门派的掌门确不想因此而出手,有好几个是动了看慕容彦要怎么处理的念头。
做为东道主,慕容彦理所应当护住场面,否则,下月的武林选举,谁还能号召?
可是一个何问之就要出动慕容庄主,岂不是太让慕容山庄被同行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