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从后面冲了过来,轻轻一挥手,面前的小妖立马四分五散了。一张笑脸印在她的眼里,“小安安,看你,又心慈手软了,我晚来一刻,还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跟着我。我们去迷园看看。”
“好,”微以安抓着他的衣袖,问:“雪一哥哥,出事的地方是迷园,迷园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去看看再说吧。”雪一大声说。一面对付着前面的妖魔。
妖魔太多,就像洪水决堤一般。天并未完全亮,看着从迷园向外逃出的浑身带着绿光的物体,微以安觉得这个天亮得好晚。
“小安安,迷园到了,小心些。!”
迷园里明亮的光火在眼中一闪而过,另一道接踵而至。“雪一哥哥,那个女的会是谁”微以安握紧雪一的宽大的袖口,拉着她向前走去。
“好多的妖怪。”雪一回头让微以安看注视着他:“你记住,现在不可以心慈手软。能够被关在镇魔塔里的妖,他们都是做尽坏事的,他们不需要我们可怜。”
微以安似懂非懂,连忙点点头。“那雪一哥哥,我们快去帮忙。”
一路走去,地上哀鸿遍野,有重伤的玖珏山弟子,也有化成绿水的妖魔。其实微以安很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对付着来往的妖魔。所幸他们的道行还没被废,不然在玖珏山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们一点忙也帮不上。
循着声音找去,一座高高的塔出现在他们眼前,塔门已被毁,里面竟无一人。门外,群魔乱舞。抬头望,一个明亮的身影出现在塔顶。塔顶冷风刺骨,吹得他的白袍猎猎作响。
风很大,天已亮了,晨曦中漏出一些光点,宛如一层薄薄的水银轻铺于塔上。华陵帝尊悬空伫立,手中光圈对峙着对面的人,宛如正在进行一场对弈。对面的人,塔下的人看不清。塔下的人正在杀戮中,玖珏山仙人的白袍染上了红色,在黎明中,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
空中,斗法如烟花般烂漫。
塔下,哀嚎不断,血雨腥风。
一个魅惑的嗓音出现在这场厮杀中,让人一颤。声音是从塔顶传来的。“十万年、十万年、十万年了,哈哈,华陵上神,不知你有没有忘记,我玄裳当日说过,我重见天日之时就是血洗你玖珏仙山之日。这十万年的孤寂,这个中滋味,我要你们统统尝个够。”
这凄凉张狂的声音再度传来,“九珏呢,让他出来,我要亲手杀了她。他是不是躲在下面不敢出来见我。”女魔头的面容忽然转向下面,“九珏!你在下面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呐。”
有什么从你塔顶飘了下来。众人看着她。红色的裙带在风中翻飞,一个女人的身影翩然而下,她的脚着,好看的丹蔻像鲜血。她长得很美,美得令人窒息,二十多岁的脸上带着极尽魅惑的笑。她赤足来到人群中,魔物都安静了下来。
每走过一个地方,每看到一个人,她都会扳起那人的脸看。若是个女人,她直接就杀了她,若是个男子,她会细细查看起来,然后呐呐自语,“不是九珏,我留你何用。”然后一把折断了男子的脖子。
她的速度惊人的快,微以安的心里打着鼓。她是魔姬,雪一说过的。她抓着雪一的手已经出了汗,心跳的不能自已。她抬眼望,帝尊依然在塔顶,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团黑气。
“帝尊为什么还不下来。”
雪一收起平日里的无赖笑,“那团黑气是那个女人积聚了十万年的怨气,帝尊被困住了。”
“那怎么办,她杀了好多人。”
天明中传来一阵笛声,笛声凄婉哀绝,像一只腾飞的凤凰在空中低鸣,猛地高涨,尖锐,一发不可收拾,冲破九霄而去。最后箫声低沉,只闻清泉流水,阵阵雨滴,如雨后漫步淡然落幕,倏尔又紧接前奏,不过仿佛前有高山险阻,力阻奔回。
天空中几缕绸带飘飞,如樱花落地,蜻蜓点水,淡雅中透着威严,一个倩影出现在园中,身旁还伴着一个粉衣露肩的小女孩。紧接着一个翩翩俊郎紫带翩飞,飘然落地。此三人正是绯樱上神、书墨上神。
“玖珏山的弟子,今日魔姬重出魔塔,先不追究个中缘由。倘若魔姬逃脱,三界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大地将陷入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的境地,这一定不是你们想见的。听见我声音的人们,跟随我的脚步,拿起你们的利剑,与我合诛妖魔,还我玖珏仙界。
一根闪着绿光的碧血短笛赫然凭空出现在绯樱上神手中,她的手指细若流光,轻握短笛置于唇边,眼睑微挑,眼神如飓,众人看的呆了,妖魔也被惊住了。天界第一美人绯樱一曲伏魔,顿时激发了玖珏弟子的斗志。
玄裳放下手中一颗了无生气的头颅,杀气朝四周扩散。绛点朱唇,眉目清扬,嗜血之态尽显眼中。“绯樱上神,书墨上神,怎么就差了九珏那个负心汉呢他在哪,他在哪,告诉我,告诉我”
玄裳的堪比癫狂,书墨上神摇头,脸上辨不清悲欢,“师兄深感对你不起,在你被关镇魔塔后已随师父仙游去了,至今未回过山里。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师兄是修仙之人,仙魔有别,是你执意如此,造成今日的恶果,你又要谁来承担。”
“谁来承担,哈哈——,你说要谁来承担。我要你玖珏陪葬,我十万年的时光,我要你们的命来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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