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燃的妈妈,那将会是什么样的人啊。
阮天蓝对她的印象停止在八年前的那个冬季。
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后来,在卡卡死去之后,回想起那时候的情景,锦燃的妈妈仍旧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所以,别说见到她,单纯想想,足以让她惧怕好久。
“怎么,没时间吗?”锦燃的妈妈等了一会儿,见阮天蓝不回答她,语气略带不爽。
阮天蓝回过神来:“没,只是我现在不太方便,等我有时间的话,再联系你吧……”
“你在干什么!”电话那边,传来锦燃的声音。
“我要跟她见一面。”锦燃妈妈的声音。
“不需要你见!”对方吼道。
电话被挂断。
阮天蓝怔怔地看着手机,她想要联系锦燃,好好跟他聊聊,说说心里话,但是现在又胆怯了。
看来,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估计,等到合适的时候,他会主动联系她。
医院高级VIP病房内。
锦燃一只胳膊受伤,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普通的病号服,在他身上也穿出了不一样的气质。
只是,他的脸色不怎么好……
“早晚都得见面,为了一个小丫头,把自己弄得这样紧张,至于么?”锦燃的母亲唐月初鄙夷,为儿子的态度感到好笑,“难道,你怕我把她吃了?”
听着唐月初的唠叨,锦燃把手里的杂志往桌上一丢,往后一靠,闭上眼睛。
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眼前的女人,他懒得理她。
唐月初莞尔:“小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丫头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爱的人,你还这样痴情,这样值得吗?”
锦燃翻个身,继续无视唐月初。
“当初,我把她送在你的床上,那么好的机会,你自己不把握住。现在受伤了一声不吭,这样忍下去,你以为她会回到你身边?”唐月初笑盈盈的,“按照我的计划,滚一次床单,她肚子里有了你的人,还怕得不到她?”
“这不是你最喜欢用的伎俩吗?”锦燃笑的讽刺。
唐月初脸色微变:“你在胡说什么?”
“你做的事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不想跟你说话,出去!”锦燃皱眉,俊朗的五官上充满了不耐烦。
“翅膀硬了,不把我当成一回事是不是?别忘了,当年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回家,你不会是锦氏的继承人,你也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唐月初提高了嗓音。
“与其说是为了我,还不如说是在帮你自己吧?反正我不稀罕,想做继承人,你自己去做。”锦燃一脸的坦然。
唐月初为了巩固婚姻才把锦燃找回家,甚至,还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告诉所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单纯因为这一点,锦燃没多大的意见。死了,大不了用其他的方式回到她身边。
但是,唐月初为了她自己的爱情,把锦燃的爱情葬送,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锦燃不戳穿,这并不代表他是傻子。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是为了你,现在做这些也是为了你!如果想要得到那个丫头,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做。”唐月初大声道。
“我不想变得像你这样卑劣。”从来,锦燃是唐月初婚姻里的牺牲品,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的爱情,锦燃发誓不会像是他们那样。
不然,以阮天蓝迷糊的性格,他随随便便找个理由会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他有绝对的自信带走她,让殷司永远都别想见到她!
锦燃知道,如果爱情变得卑劣,“爱情”不再是爱情,反倒变成占有。
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还要她的心,他要让她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呵呵,既然这样,我不干涉你伟大的爱情了,再见!”唐月初被儿子说的很火大,生气地离开了病房。
等病房里只剩下锦燃一个人,他倔强的表情不再,反而变得哀伤。
手心攥着心形吊坠,那是他们的定情物。
吊坠外面已经磨得不成样子,多年来,他仍旧带在身边,视若珍宝。
小蓝子,我爱你,你什么时候也试着爱我一点?
哪怕是一点也行,不要那么吝啬好不好?
帝锦集团。
等殷司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房间里那个小小的身影,他嘴角上扬,上前把阮天蓝抱在怀里:“小东西,在胡言乱语什么?”
“啊?我在记单词呢!”在自言自语的阮天蓝撒了个谎,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敢直视殷司的眼睛。
“那你记住几个单词了?”殷司拿过法语书,“小笨蛋,书拿反了,告诉我,你是真的在学习?”
阮天蓝小脸通红:“肚子里的宝宝不想学习,所以我偷了个懒。”
“嘿,学会拿我的孩子做借口了,小笨蛋,告诉老公,我的孩子想不想让你做游戏?”殷司邪佞地捏起她的下巴,笑问。
“宝宝说不喜欢老爸这样禽兽。”阮天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