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邈,幕后人是白璐璐对?”方蜜质问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病房内响起,陆司邈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有着分明的冷笑意味,“难道不是你自己?”
什么鬼?!
方蜜神色越发严肃,气极反笑,“为了给白璐璐开脱,你真的是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难道我找人把自己的腿打断,把自己搞成脑震荡?!”
这个男人,对白璐璐究竟多么死心塌地?
陆司邈啪嗒一声合上了电脑,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挡住光,给病床上的方蜜带来一片阴影,而他的脸,更在这阴影下显得寒气森森,似是结了冰。
“找人散播璐璐流产的事,才会引来她的黑粉,现在还问我是不是她设计的?方蜜,你这叫典型的自作自受。”
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把白璐璐流产消息给娱记的人是自己?
方蜜冷笑,直白,“证据呢?”
没有证据。
陆司邈一双黑瞳内闪过一丝危险的讯息,弯腰,火热的气息伴随着冰冷的话语,“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你无耻!”方蜜禁不住怒气磅礴,身体动了动,左腿处传来一阵痛意,“陆司邈,你不配当陆爷爷的孙子!你就是个无情无义无理的小人!”
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惨白的小脸也有了几丝红晕,陆司邈本就隔得近,这一瞬,再弯了弯腰,干净利落的吻住那唇。
“你不是说我无耻吗?那我就无耻给你看看。”
“你!”方蜜狠狠擦了嘴唇,怒目圆瞪,看着陆司邈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恨不得一巴掌甩上去。
陆司邈却忽的退了回去。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别耍心机,最好安分守己!”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像他的目光一样冰冷无情。
她甩心机?
真正耍心机的人是谁?!
她的腿,她现在的惨状,究竟是谁造成的!
方蜜怒极反笑。
“陆司邈,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说我是恶毒的女人,让我安分守己,似乎是厌恶极了我,可你自己却还会吻我!怪不得别人评价你们男人,是一群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呵!”
陆司邈冷笑,俊脸更冷了几分。
“我对胸前没有半两肉的女人从来没有兴趣!”
陆司邈的视线在她的胸口瞟了一眼,语气凉凉,随即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眼前的电脑。
“这样最好,我也希望陆先生能够说道做到,不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让我安分守己的同时,最好你自己也能做到安分守己!”
说完,方蜜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甚至连脑袋都蒙进了被子里。
陆司邈看着被子下的一团,眼神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个被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即使在他面前,她也会挥舞她的爪子!
惹上这么一个女人,还真是麻烦的很!
只是,她性子这么讨厌他,会做那些对白璐璐不利的事情吗?
因为和医院里说好可以回别墅休养了,待到医生检查没有问题了,方蜜就被接了回去。
第一天晚上晚餐后,在爷爷笑眯眯的注视下,她和陆司邈只能睡在了一个房间里。
于是就出现了无法避免的状况——
“陆司邈,我是病人,床本来就应该归我睡!”
方蜜半躺在床上,手里抱着床上唯一的被子,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站在床边的陆司邈。
这里是爷爷给她安排的住处,因为她的脚不方便,白天她也在这个房间里休息。
可是爷爷竟然把陆司邈这厮也给赶进来了,而且还只给他们留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