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灭，你话能不能说清楚点！以她的理解能力，很容易理解不了啊！”祭灵有些烦躁的低吼，“叶归岚，你听好，老子反哺的灵气只够坚持一会儿，让它们两个彻底醒过来，是不可能的。”
生灭没了声音，似乎在等祭灵把话说完。
“不要现在就决定让谁醒过来，因为时间有限。”
叶归岚听着祭灵的话，看着面前一片浓郁黑色，机会只有一次，而且时间很短很短。
若是找不到一招制敌的机会，就不要做决定。
“……我明白了。”
叶归岚的声音回荡在灵空间之内，“我会慎重做决定。”
嗡——！
一股灵气突然扩散而出，叶归岚和月无争微微睁大眼睛，换壳完成了吗？
刷刷刷！
所有的黑色困灵液急速回流，简直像时间倒流一样。
挡住视线的黑色几秒之内便消失殆尽，这片空间内的所有困灵液，都涌入了站在那的万俟芸蓉体内。
一滴不剩，缩了进去。
月无争和叶归岚站在灵气避障之内，那里只有万俟芸蓉，不见了凌朔的身影。
万俟芸蓉腹部灵种被扯开的伤口，也完全回缩复原。
若不是她身上衣服还染着鲜血，叶归岚会觉得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万俟芸蓉看着两人，那张俏脸有些呆滞，双眼彻底无神。
“她……”月无争刚开口，万俟芸蓉的膝盖突然一个弯曲，整个人以极度诡异的姿态朝前弯了下来。
她低着头，头顶正对着月无争和叶归岚。
噗嗤！
她的黑发之下，有只手探了出来。
叶归岚看得呼吸一紧，那是……！
“啊啊——”万俟芸蓉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她的眼球彻底翻了上去，只留下一片眼白。
她的头皮之下，另一只手探了出来。
噗——！
两只手一个用力，将她的头皮，撕扯开了。
“啊！”
万俟芸蓉翻着白眼，身体颤抖地半垂在那里，随着头皮的扯开，她的一张脸全部走形。
一个用力拉扯，两只手臂自她的身体内部探出。
月无争拉着叶归岚在灵气避障里后退半步，满是腥红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一幕。
满身浴血的凌朔，自万俟芸蓉的身体内爬出。
万俟芸蓉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壳，换完了。
浓郁的黑色困灵液直接自凌朔体内涌出，将他浑身的鲜血吸食干净，下一秒，那个斯文的俊秀助教再一次出现。
他噙着笑容看着站在那里的叶归岚，手腕一转，眼镜戴了上去。
“叶归岚，很久不见了。”
叶归岚看着地上的那一摊，万俟芸蓉估计灵种已经被凌朔吞了，还有她的血液，也被凌朔饮尽。
地上的那一堆皮包骨，已经没有鲜血流出。
他的体内，有万俟一族货真价实的血脉之力，同上次，有着本质区别。
叶归岚眯起眼睛，可御万兽的血脉之力，她一旦放出同自己没有联系的它们，下一秒，就要被凌朔所用。
“你似乎知道了。”凌朔轻声一笑，手优雅的扬起，轻轻摩挲了几下自己的下巴，“是啊，你所有的灵兽都不能放出来，一旦被项圈套住，就是我的了。”
手指轻轻推了推眼镜，反光的镜片遮住了后面的那双眼睛。
“所以，还不打算把你体内的那几只放出来么？”
一声冷笑，凌朔的眼睛看向月无争，微微一愣，“小子，你又是哪一个？”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