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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2 / 2)

“我是医生,你忘了么?”森川檀温柔地笑着,像是在安抚着受惊的动物一样,音调都轻了几分。“我会处理好伤口的。”

“罪歌,太危险了。”安室透飞快地看了一眼还插在地面上的打刀,寒凉的刀刃映射着他有些无措的脸。“朗姆要的既然不是这个东西,那我们——”

“嘘。”森川檀伸手,指尖点住了安室透张合的双唇。“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他再次安抚着安室透:“罪歌也好,朗姆也好,都在我的棋盘之上。”

安室透张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舌尖碰触到森川檀的手指的瞬间,就像触碰到了辛辣的酒一样,让他口干舌燥起来。他立刻牢牢闭上嘴,不敢再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所以,透君,你也该去你应该去的位置了。”森川檀收回手,捧起安室透的脸,视线在他紫灰色的双眸上流连:“去告诉朗姆,你找出了那个叛徒,并且——”

森川檀的眼里盛满了温柔,可是他的话语却像寒冰一样刺骨:“你已经设好了陷阱,正准备请君入瓮。”

在安室透离开蓝色平方据点以后,折原临也捂着伤口,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来,他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息着:“所以,我还是刺中了你的要害,对吧。”他像是执拗的孩子一样,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临也,你表现得稍微讨喜一点怎么样?”森川檀把罪歌再次收好,他侧头看着折原临也,叹息着:“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我是医生,我劝你还是少浪费一点氧气会比较好。”

“啊,afia里的医生么?”折原临也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也有一个医生朋友哦。”他抬头扫了一眼森川檀:“论有趣的程度,你们两个不相上下呢。”

“还没放弃‘观察’我么?”森川檀轻笑一声,“你可是已经伤痕累累了。”

“如果从结果来说的话,我看到了有趣的剧目——这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哦。身体的代价虽然讨厌,但是也不是也能接受。”折原临也的红眸闪了闪,“嗯?我好像听到了烈马嘶鸣的声音。”

“啊,没错。”森川檀点点头,“也许来的是你的熟人也说不定呢。”

说话间,漆黑的摩托冲破了蓝色平方的大门,摩托车上跨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她戴着头盔,面容被遮得严严实实——这就是池袋的都市传说:“无头骑士”赛尔提。

“是赛尔提啊。”折原临也喟叹一声,“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被新罗拖上解剖台啊。”

赛尔提猛地捏紧刹车,嘶鸣的摩托车发出了尖锐的一声摩擦音之后,停在了森川檀和折原临也面前。然后从女人的背后,一个黑色微卷头发的少年冒了出来。

少年看着森川檀,鸢色的双眸亮了亮,然后视线下移,注意到对方仍然在淌血的伤口时,他猛地沉下脸,眼中的光瞬间就被黑暗扑灭。

赛尔提被这陡然而生的阴沉气息激得打了个寒战,她慌忙地下车,掏出da想打字,似乎想解释自己来晚了是因为塞车、绝对不是因为被交警追逐以后绕错了道。

少年拂开她的手,从她的背后走到人前,扫了一眼折原临也之后,露出了轻快的笑容。

“啊呀,这不是临也先生么?怎么,变得这么凄惨?”他提脚踩上了折原临也腹部,似乎还想对着他的伤口踹上一脚。

“原来,你还联系了赛尔提?”折原临也抿着嘴,“该不会新罗,小静,还有——”他的视线扫过一直默不作声的三岛沙树,“黄巾贼也在你的棋盘上么?”

“我不是说了么,一定会有精彩的剧目。”森川檀朝赛尔提点点头,又侧头看向折原临也:“是你坏心思地想要扰乱舞台罢了。”

“好像输了个彻底呢。”折原临也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把口腔中翻涌的血液咽了下去,朝森川檀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不过,这只是友好的开始对吧。”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惦记着呢。”森川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赛尔提扛起了折原临也,像放米袋一样,把对方放到了自己摩托车的后座。

摩托车再次发出烈马一般的嘶鸣,然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玩得开心么?”森川檀看着低着头的少年,轻轻问道。“岸谷新罗,平和岛静雄,还有赛尔提,应该都是很有趣的人吧。”

少年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生气了?”森川檀蹲下身,看着少年故意躲避自己视线一样,扭开了头。

“阿檀没有说自己会受伤吧?”少年低声说着,语气像是撒娇又像是亲昵的埋怨:“明明每次任务都会提醒我不要受伤,可是为什么轮到你自己时,反而不在意了呢?”

森川檀愣了愣,然后伸出右手摸了摸少年的头——他的左手垂在一边,血液滴在地上如同枝头坠下的枯萎的花,“因为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啊。”他轻轻地说着,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于有些漠然:“因为没有人会在意的。”

少年猛地抬起头,他因为惊讶而瞪大了眼睛,他双手用劲地拉住了森川檀的衣袖,张了张嘴,声带震动着、一个短音节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他却像被毒刺蛰了一下般,突然就丧失了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一切到底因何而起。

森川檀疑惑地看着少年,“怎么了?”他语气很温和,听不出任何不满和怨恨:“没有关系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仿佛是在安慰着少年和自己一样。“我已经习惯了。”

如果真的有人在意的话——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话,为什么会不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就从天台一跃而下呢?

答案只能是,你不曾在意过我。

我受伤也好,难过也好,绝望也好,你都不会在意。

我早已经明白,也早已经习惯。

因此——不会再有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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