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千璃察觉到危险袭来，本来打算将计就计，可楼上有一道目光落在她们身上，迫使她放弃了原计划。
海千璃转过头。
海云柔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上不是下不是，眼睛里闪过显而易见的慌张。
“姐姐，我……”
海千璃眨巴着美眸，“你是要扶我吗？”
海云柔一愣，没想到海千璃会这么问自己，她忙不迭点头，“我看你走路不方便，想搀扶你回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海云柔见海千璃没有发现自己的意图，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有发现。
海云柔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处于慌张中的她没有发现海千璃唇角的冷笑。
二楼的窗口站着一个优雅的女人，她目睹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也看见了海云柔的小动作。
……
“云柔小姐，夫人让您去她的房间一趟。”
海云柔刚进来，佣人就恭敬地上前通知她。
海云柔抱着曲谱的手收紧，妈妈找她干什么？
海云柔心里存着疑惑，她去了杜岚的房间。
房间有一条缝隙，海云柔敲了敲门。
“进来吧。”
海云柔推开门就看见站在窗前的杜岚，她把门关上，“妈妈，你找我做什么？”
杜岚转身，眼睛里带着洞悉她所有小心思的锐利。
她的声音依然很温柔，“小柔，你刚才想干什么？”
海云柔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以杜岚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她和海千璃，岂不是……
她以前跟海千璃小打小闹，杜岚纵容她，而这次，她想害海千璃。
海云柔不确定杜岚会不会因此厌恶自己。
海云柔低下头，纤瘦的身子微微发抖，“我想请教姐姐一些关于乐理方面的知识。”
杜岚双手抱臂，迈开步子走过来，直接戳穿了海云柔的狡辩。
“你刚才伸出手想推海千璃，是吗？”
海云柔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紧缩，“妈妈。”
杜岚并没有责怪她，而是心平气和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有多愚蠢？”
“首先，你们站的地方不是监控盲区，摄像头把你的一举一动拍得一清二楚，你觉得海千璃出事了，你能逃脱干系吗？”
“这件事情不传出去还好，要是传出去了，不仅海家蒙羞，还会给你造成负面影响，稍微有点声望的豪门贵胄都会因此退避三舍。”
海云柔的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
杜岚一分析，海云柔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她还没下手。
海云柔立刻道歉服软，“我不该生出那样的心思，我知道错了。”
杜岚也不忍心责怪她，手臂揽住海云柔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妈妈知道你不喜欢海千璃，我已经让你爸爸联系联姻对象，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家了，所以你再忍一忍，好吗？”
海云柔问：“联姻的对象一定是豪门吗？”
“当然，如果不是豪门，或者旗鼓相当的家族，那么联姻毫无意义。”
他们养了海千璃二十年，怎么也该收回点利息才行。
海云柔知道送海千璃联姻是为了海家的利益，可她就是见不得海千璃借着海家的关系嫁进豪门。
她没有跟杜岚说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