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了哪里?”
河吓了一跳,眼前的少女脸色绯,媚眼儿迷离。
“我,我伤了这里。”
长翼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心脏,
“这里人家的心跳得好厉害。河哥哥,救命哦。”
“你这个兽——”
河刚想说你这个兽女真不知羞耻,怎么能刚一见面,就要和一个陌生雄性滚草窝呢?
丛林里的兽人就是如此,力量虽然比人强大,但他们的智商和羞耻心都要比人类低的多。兽的本性远超过人性。所以兽人才被人类看轻。
面前这美丽少女居然这么饥不择食,连他一个重伤才愈的人都不放过。河皱眉,自他长成后,族中有许多雌性都勾过她。他都推拒了。但这个少女他却不能说得太重,毕竟人家刚救了他,还要帮他救亲人。
“哥哥,我中了那巫师的药粉了。”
长翼从河的眸子里看出了轻视,她内心一阵难受。她可是高贵的神兽,她的小哥哥显然把她当成那种不知羞耻的兽人了。
可是,
哦,
好难受。
小哥哥好漂亮。
尤其是小哥哥的唇,还有那喉结……
巫师的药粉?
河怔了一下,这才想起巫师盯着长翼的那个邪恶眼神,仿佛看到了无价之宝一般。河非常确定,巫师看长翼的眼神,并不是雄性看雌性的那种,而是穷人看到珍宝的样子。
“好漂亮。”
长翼的手已经抚上了河的唇,
“我不会碰你的,小哥哥,我只是想摸一下……嗯——”
长翼的手抚上去,唇也贴了上去。滑过河的唇,落到喉结上……
长翼身上的香味越发浓烈,是一种河从来都没有闻过的味道。河毕竟也只是一个初长成的少年。他的所有挣扎,都被笼在了这一片香雾中。
宽大的翼展开,摭住了所有的热情……
小长子的眸光从远处,漫过山野,带着寒光,渐渐收笼回来,再看向山洞的方向,眼神充满了柔情。
是的,
银河落日,风起长翼。
犹如一场梦一般,她被剔掉了神骨,唯一一缕清魂转世成一个小小的孩子。
小长子,多可笑。她从长翼变成小长子,变了的何止是名字,而是所有的一切。她由一名绝美少女,变成了一个几岁小孩子。还是个雄的。这让她情以何堪。
有情人再次相逢,她纵是拼尽一切,变换了一种方式再次来到他身边又如何?
什么先知,那只是摩沙族中那些愚蠢的雌性看到一个初生婴儿,竟然知道几十岁老人都不知道的事,觉得是先知降世而已。其实,只不过是她神兽的一缕神识不断,保留了所有前世的记忆罢了。
物是人非,回头的路再也寻不到。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亲爱的阿母。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山洞之中,天九不由打了个寒战,似乎觉得有什么人在暗处注视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