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厉声喝道:
“召集人马,跟本侯出去追。”
“哈哈……”
北冰侯刘正一却在这时候,放声大笑,调侃说道:
“看来真儿根本不愿意留在这里,说不定她已经自己回北地去了。”
“少得意,先找到人,再说吧!”
康明年冷言。
厉正南见角落还有一坛子酒,便一把抓起来往嘴里灌,却被墨云一把抓住,关切地询问着:
“王爷,你没事吧!”
“找人。”
厉正南没有与之争抢,而是从牙缝里挤出俩个字。
马车的车轱辘痕迹是往北的方向,刘正一,一路上美滋滋的,他朝着南朝侯康明年说着风凉话:
“大哥,咱可说好了,若真儿真的想与兄弟我回北地,你可别恼。我们乃是拜把兄弟,不能让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哼!找到再说。”
康明年冷哼,语气不悦地说着。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找了许久,他们找到了马车,却没有找到颜玉等人。
马车被一个砍柴樵夫捡了去,据樵夫说,这匹马自己跑到了他身旁吃草。他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人来牵马,便将马牵回了自己家。
“你捡到马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和四个孩子?”
康明年不死心地询问着。
“没有。”
樵夫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那马车上可有行李?亦或是衣衫什么的?哪怕是吃的东西也算。”
刘正一一脸严肃补充着。
“没有,空无一物,连个脚印都没有。”
樵夫也实诚,怕这几位再继续追问下去,没完没了,直接将话说死了。连脚印都没有,代表车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没必要问了。
就在此时,厉正南却突然发出一阵冷嘲般大笑。
康明年不解询问:
“阿南,你笑什么?”
刘正一也是好奇望着厉正南,只见厉正南厚实的嘴唇轻启:
“也许我们三个被那个女人耍了。”
厉正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康明年浓眉紧锁:
“什么意思?”
“这几天根本就没有下雨,车轱辘怎么可能会有痕迹?这说明那个女人特意制造了假象,将我们往相反的方向引诱。
我们三人一心想找到她,慌了心神,没有细想,如今想来,也许我们上当了。”
听了厉正南的话,南北诸侯,全都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自己粗心大意,调转马头,向来的路上疾驰而去。
三人找了整整一天,一无所获,唯一确定的是颜玉曾带着四个小家伙步行了一段时间,上了一辆马车,至于马车往哪个方向走了,便不得而知。
就在三人垂头丧气回到南朝侯府的时候,天空突然飞来了一只雪雕,它直奔墨云的肩膀。
只见墨云从它的爪子上解下一个纸条,双手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厉正南:
“王爷,云起的书信。”
厉正南急忙接过信件,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惨白。
“阿南,是不是出事了?”
见厉正南脸色不甚好看,刘正一与康明年齐声询问着。
厉正南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俩人说道:
“三哥那里遇到了麻烦。中了埋伏,如今兵马被困西羽山,伤亡惨重,急需救援。”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奏请皇上,派兵援救?”
刘正一询问着。
“不……不可以,决不可以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必须瞒着。”
厉正南急忙制止。
上次丢失俩座城池,皇上便想杀了西昌候。他让大将军孙华风先去协助,让他冒着抗旨的风险,留南昌侯一命,终于等来皇上回心转意。
若再知道大将军孙华风与西昌候联手都中了埋伏,皇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不定会一气之下,将俩人一并给杀了,因为孙华风没有执行他给的命令,杀了西昌候。恐怕早就成了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再因此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不让皇上知道?这么大的事,瞒不住的。”
康明年不解询问。
厉正南闭了闭眼睛,双拳紧握,他不会告诉刘正一与康明年,他怀疑皇上想除掉四方诸侯还有他,一来还没有确凿证据,二来他怕引起夏邑国大乱。
于是只能说道:
“这里离京城很远,消息传到京城,再让皇上派兵恐怕就晚了,西昌候他们会撑不住。”
“这可如何是好?”
南朝侯康明年戳着手,有些焦急的询问着。
厉正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本王马上动身前往西域,协助西昌候突围。”
“那本侯也去吧!”
北冰侯刘正一也沉声说了一句,因为他们是一体的。
“本侯可以出五万兵马,让阿威跟你们一起过去,给西昌候咱们的兄弟解围。”
康明年也大方的许诺着。
三个刚刚为了争一个女人,差点打起来的兄弟,又再一次握手言和,互相击掌。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再多一个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