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意思是,本王已经奏请皇上赐你一块金字牌匾,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就会有宫人送过来,给你挂上,根本无需本王动手”。
颜玉:“……”
真的吗?她不是在做梦。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痛。
只听厉正南接着说道:
“如此便不会再有人敢砸你的牌匾了,砸你的牌匾,就等于与皇上过不去,到时候自有皇上收拾他们。”
颜玉傻眼,这敬宣王真仗义,连皇上都给她搬来撑腰了。
厉正南骨节分明的手,在颜玉眼前晃动了一下说道:
“颜大夫,作为报答,你赶紧给本王开个处方,本王觉得来回跑,太麻烦了,另外人多口杂,本王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本王与颜大夫的传言,有损本王名誉,想让府医,按你的方子熬药,不想再来了。”
颜玉:“……”
啥意思!什么损害名誉啊!她一个女人都不嫌弃,他一个大男人叽歪啥啊!
不生气,不生气,谁让他帮过本小姐呢!淡定,淡定。
颜玉如此想着,嫣然一笑说道:
“好。”
走到桌边莎莎几下子,写好了处方,双手递给厉正南说道:
“王爷请收好。
厉正南拿着处方,有些呆愣,这个女人难道不挽留自己?
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胸口也堵的慌,厉正南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王爷。”
追风唤了俩声,厉正南这才回过神,上了马车。
马车上厉正南的心弦动了一下,这段时间看着颜玉认真为病人看病的样子,声音柔和,镇定自若,自信满满,几次都让厉正南忘记了她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亲。
不可以,不可以,不要说她是他府里的女人颜婷的姐姐,单从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也是不可以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晚上驾驭四个男人,想想就恶心极了。
如此想着,厉正南的心冷了下来,脸也跟着沉了下来,仿佛刚刚的心动,只是昙花一现。
厉正南走后不久,宫里的太监果然来宣读圣旨了。
四个小家伙望向金光闪闪的金字牌匾,挂在了半空,欢喜雀跃,发出一声又一声尖叫:
“啊……金字牌匾,太美了,整个京城唯有我们“善心堂”有”。
“王爷叔叔好棒,他好有本事,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有如此气派的牌匾。”
“啊……好漂亮,能值很多钱吧!太好看了。”
“你们看,那阳光照着,都刺痛我眼睛了,还放金光呢!”
……
颜玉:“……”
她如同置身梦境的感觉,一开始她与四个孩子来到夏邑国京城,处处被刁难,她都想逃离。
如今她感觉来到夏邑国,最大的幸运,便是遇到了敬宣王厉正南。他总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尽管他看起来不情不愿,而且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很生气,但她还是挺感激他的。
周围百姓也在窃窃私语:
“你们看“善心堂”的牌匾,真是宏伟气派啊!”
“那当然了,这可是皇上亲笔所写,找人做出来的。上面的字还是金子打造的呢!”
“真的假的?金子呀!不怕晚上被人偷了?”
“谁敢呢!皇上御赐,哪个小偷敢偷?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是要杀头的。”
“你们说颜大夫什么来头?怎么有如此本事?竟然让皇上御赐牌匾,祖坟上烧高香了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颜大夫是托了敬宣王的福。她与敬宣王的关系可是不一般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听说那四个小子,是敬宣王与颜大夫的私生子。”
“真的?假的?怪不得颜大夫这次出事,敬宣王如此帮忙呢!”
……
颜玉:“……”
这些人真能胡说八道,敬宣王怎么可能看上她?她一个乡野村妇,敬宣王高高在上,必然要娶公主、格格,再不及也是嫡女贵女,怎么也轮不到与她有私生子吧?
真是一点脑子也不长,无聊透顶,清者自清,颜玉懒得争辩,悻悻然回到自己医馆,开始摆弄起了她的药材。
吃瓜群众们见当事人走了,也都陆续散了。
四个小家伙站在原地,歪斜着小脑袋,互相对望了一眼,略有所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刚刚吃瓜群众说,他们是敬宣王的私生子,让他们眼前一亮。
对啊!娘亲一个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总被人欺负,为什么不找一个人来保护娘亲呢!
虽然他们不是敬宣王的私生子,但他们可以找一个名义上的爹爹,如此娘亲有人保护,他们也不再是没有爹爹的野孩子了,何乐而不为呢?
四个人小鬼大的小子,顿时凑在一起密谋了起来。
回到王府的厉正南,看着手里的处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这段时间在颜玉那里施针,喝药,他感觉到了浑身舒畅,以前的他总有胸闷气短,他一直以为“血魔之毒”的缘故。如今看来是另外一种毒在作祟。
看来皇上带来的太医姜桐云说了慌,他为谁卖命,为皇上吗?下毒之人真的是他最尊敬的皇兄吗?
还有府医庞大夫,他又是为谁卖命?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自己诊一次脉,他应该不会诊不出自己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