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年的刻意低调,京城的人渐渐淡忘风玉冉的事情,听闻风夫人开始张罗着给她找门亲事,故而风玉冉重新回到京城社
交界,会出现在多宝斋这个地方,也是情理之中了。
风玉冉脸色有些难看。
多年的寡居和家中突逢巨变,让她的性子极其阴郁,她原本就预约不到多宝斋的首饰制作,才想着趁着多宝斋新品推出时碰碰
运气,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和机会,却被叶蓁蓁给截胡了。
今日若是换成另外的人,她未必会这般意难平,偏偏这个人是叶蓁蓁,是她的老仇人,好像是故意与她作对的似的,自从遇到
这个女人,她就没好过。
两人的命运天差地别,她如过街老鼠,形影单只,对方却夫宠子怜,人生无憾。
她不禁沉下脸,质问道:“叶蓁蓁,你为什么事事都要跟我抢?难道你拥有的还不够多吗?”
钱掌柜想起这两位的渊源,恨不得挖了个地缝藏起来,但这是他的店,只能尴尬地站着,连捂住耳朵这种举动都不敢,生怕贵
人们觉得冒犯。
叶蓁蓁十分冷淡,只回了一句:“我抢了你什么?”
风玉冉哑口无言,但嫉恨的情绪已经蒙蔽了她的双眼,她恨恨道:“我今日的一切,全都是造成了的,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假
惺惺的伪君子罢了。”
“许夫人,请慎言。”
崔维桢冷冷的一句话直接把风玉冉打为原型,她的张牙舞爪和怒气冲冲在“许夫人”这个称呼出口,仿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迅
速瘪了下去,仿佛那称呼有什么魔咒,让她难以承受。
她像是崩溃了一般:“我不是什么许夫人!我已经和离了!不许再这么称呼我!”
崔维桢冷笑:“敬人者人恒敬之。许夫人,你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没人知道。”
风玉冉脸色又是一变,惊疑不定又惶然不安地看着他,仿佛在衡量着他话中的真实性。
怎么可能,她私下做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崔维桢冷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些什么,这样已经足够让她内心焦灼不安了,他搀扶着妻子,道:“咱们走。”
叶蓁蓁满腹疑惑,但也知道不是询问的时候,点头跟着他离开。
崔执端看了一眼那位夫人,才跟上爹娘的步伐,疑惑不解地问道:“爹,娘,这位隔壁大娘为什么对娘亲充满敌意?”
“噗。”
叶蓁蓁差点被口水呛到:“大娘?”
风玉冉的年纪也不大啊,比她还小呢。
崔执端任性地说道:“就是大娘!就像娘亲故事中的老巫婆!”
别以为他不记得,这位隔壁的大娘好几次回娘家的时候,遇到娘亲都是翻白眼的。
这么凶的女人,不是老巫婆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