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看了看已经堵得水泄不通的捏面人摊子,再看看手中的面人,最终还是艰难地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要不……咱们还是别带回家了,现在就吃了。”
崔维桢默然。
他看了看叶蓁蓁,又看了看手中与她如出一辙的面人,道:“不让旺仔知晓即可。”
他也是舍不得的。
叶蓁蓁:“……”
这么办好像不是不可以,她只是没料到崔维桢一个大男人,居然与她抱着同样的想法。
她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于是摈弃前嫌,与他商讨怎么躲避儿子的耳目,成功地把面人偷渡回府,并且藏起来。
这个难度不小,两人边走边讨论,手上还各自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面人,这番返璞归真的作态,不像是一对德高望重的权贵夫妻,倒像是一对刚刚陷入爱河的年轻男女了。
这份奇异又融洽的氛围引得行人纷纷注目,甚至不自觉地受其感染,露出轻松的笑意来。
然而,对于认识他们的人来说,这场面堪称是惊吓——廖主事便是其一,他甚至失态地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认那是他的上司。
今日下衙后,他和同僚们都非常清闲,于是相约来到东市吃酒,前不久才听到自家上司衣冠不整的八卦,这会儿就看到上司携眷游玩,情趣十足,一时间久久无言。
“……谁说崔大人与夫人吵架了的?”
在座的同僚嘴角一抽,点评道:“估计是百姓们捕风捉影,以讹传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