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和观砚不肯起来,反而对着沙地磕起了头:“小人没有保护好主子,是小人失职,请夫人责罚。”
叶蓁蓁身心俱疲,虽然心里免不了迁怒,但也知道罪不在他们身上,便道:“起来,有什么事进去再说。”
知远和观砚都不敢继续跪下去,连声道了谢起来,这下羽林军没再阻拦叶蓁蓁,看着她和崔大人的书童进去,然后与后头刚回来的同僚们面面相觑。
右边的羽林军问道:“那真的是崔夫人?”
“应该没错了。”
左边的羽林军说道,又问其他同僚:“听说邓将军来了,你们刚从外头回来,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倒是听说崔大人的妻弟发动了当地百姓寻找崔大人,没想到这位妻弟,居然是崔夫人……”
大家议论纷纷,心里都好奇极了。
别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崔府的下人闻讯前来拜见夫人,特别是桂兰婶,一看到叶蓁蓁就红了眼,叶蓁蓁也被她勾起了情绪,悄悄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才控制着情绪向观砚他们问起具体情况。
他们作为当事人,又外出寻找了这么多,了解得更多一些,观砚就说道:“夫人,我们都怀疑主子没有死,其实是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养伤了。”
这是叶蓁蓁这两个月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顿时精神大振,欣喜地问道:“如何见得?”
观砚连忙解释:“当时主子虽然不慎受伤,但还不至于伤及生命,再加上主子有武艺在身,就算是受伤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了。当然,这些都是猜测,我们之所以会有这个自信,全来自那群山匪的表现。
据我们这阵子的侦查,发现袭击我们的山匪是不久前才出现的,他们赶走原来的山匪,在青云山占地为王,在主子出现后就袭击了我们,显然是抱着某种目的要杀主子的,若是主子死了或是被他们抓了,他们此时也该离开青云府才是,但我们发现对方似乎也在查找主子的下落,说明主子极有可能是藏起来了。”
一席话听下来,叶蓁蓁脸上的喜色是怎么都掩盖不住,她在堂中转了一圈,才勉强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现在维桢还下落不明,等把人找回来再高兴也不迟。
她深呼吸了一口,渐渐平静了下来,问道:“你们遇到的山匪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遮掩了面目,还有精兵良器?”
“对对对!”
洪知远连连点头,“就是这群人!羽林军的大人们也说这群人不是普通的山匪,怕是故意来刺杀主子的。”
那群黑衣人消息非常灵通,不仅刺杀崔维桢,还在半路伏击了援军,怕是与京城某些人有联系。
实在不怪叶蓁蓁多心,这一刻,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恪王。
当初恪王以知道崔维桢的消息联络她相会,所知的消息也比魏王详细,他自己也说了,消息来源是青云府知府,青云府作为恪王的门人,在搜救崔维桢这件事上,一点也不积极的样子。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应该是石衍居中联系,纵容黑衣人占山为王,刺伤崔维桢,崔维桢心存怀疑之下躲避不出,才有了今日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