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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发病(1 / 2)

 总统府,纪念碑,雪松树下治伤悲;走过长江到珠江,人海路上泪汪汪。大行宫、新街口,肉案子里撵猫狗。逸仙桥下溪水流,苦难的人生何时休。

没有流浪过的人,不知家的温暖,什么是饥寒交迫?什么是流离失所?实际上我一个十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在外面渡过了两天一夜的我,可肚子饿时没有东西吃,瞌睡时没有合适躺下的地方,虽然自由自在,你会感到无比的失落,在外面没有人心疼和爱护,你会害怕;时时刻刻在紧张地想着吃住行,没有安全的意识,你会忘记一些不该忘记的东西,总是惦记肚子的问题。

回到家里一切恢复正常,哦,浑身的伤让你会感觉到疼痛。妈妈帮我洗澡时,擦拭我身子的伤痕,我疼得流出了眼泪,真正的遍体鳞伤,让妈妈也惨不忍睹。我哭,妈妈也落泪,妈妈知道自己一个心脏病人,打起孩子来是不要命的,事后妈妈也后悔,也懊恼,妈妈明白我的离家出走,我的万般无奈,澡洗好了,妈妈用紫药水为我搽伤口,用万金油涂抹我皮肤上水肿的泡。

妈妈小心翼翼搽着时问:根儿,疼吗?根儿,你恨妈妈吗?

我凄楚地看着妈妈无言以对,我真的恨妈妈,可我更爱妈妈,妈妈给我的温柔是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妈妈在我心中神的地位是雷打不动的。

妈妈把我抱上铺,我搂着妈妈的胳膊只是哭,妈妈问我是身上疼吗?我点了点头,是身上疼,可心里的委屈也传出疼的呼唤。

妈妈悄声地说:根儿呀,你责怪妈妈吧?妈妈不怪你。

妈妈把家里的灯是关上的,妈妈不忍看我遍体的鳞伤,我觉得妈妈在哭,在为我落泪:根儿你知道妈妈不是人,妈妈是魔鬼吗?

我听到妈妈自我谴责,我的心里舒展多了,身上的疼也轻松多了,皮肤上传来万金油的凉爽,我小声地说:妈妈,你不是魔鬼,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我的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妈妈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用她那母亲的温柔,温暖着我那受伤的心。我泪流满面地倒在妈妈的怀里,吮吸着妈妈塞进我嘴里爱的乳蒂,妈妈的爱让我轻松愉悦,妈妈的爱让我渐渐睡去。

次日我不好意思去上学了,可是要放暑假了,最后一天我的暑假作业还没有领取,我身上涂了不少紫药水和万金油,花花绿绿伤痕的显露,让我羞于见人,我真觉得到学校去太难看了,但是我到斑上的时候,同学都用异样的,同情的可怜的眼光注视着我,我道觉得自己好象犯了罪,象罪人一样的不敢看班上的同学们,同学们对我的遍体鳞伤沉默不语,我的遍体鳞伤震惊了同学,也震惊了学校,荆老师知道同学们一致认为这就是荆老师家访造成的,可千万不能让荆老师家访。

世上的事物十分怪异,是谁也解不开的秘,社会上流行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浑蛋。不怪荆老师不喜欢我和我的家庭。荆老师没有想到是她最不喜欢的人,通过家访她了解了我的妈妈,竟然有一个风鬟雾鬓,比自己漂亮多的女人,荆老师自甘下风,妈妈的伶牙俐齿,妈妈的善解人意让荆老师口服心服,荆老师没有想到是她对我的指责堵住了妈妈的心胸,坏了心儿的妈妈,好的时候是人,坏的时候是鬼,魔鬼打起人来怎么会有数。

荆老师没有想到我的妈妈,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但妈妈对我的教育却让她惊恐万状,哪有这样教育孩子的妈妈,她没有想到我的妈妈会把我打成这样,这不都是因自己家访所造成的结果吗?她本来认为自己对我的要求够严苛的了,可我的妈妈对我的要求与荆老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荆老师为他的家访造成对我的伤害而痛心疾首,荆老师本来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现在对我的看法和认识改变了。荆老师通过对我认为的改变,她知道可恨之人原来有那么多可怜之处。

荆老师猜想整个班上或者整个年级有几个象我这么可怜的学生呢?我哀怜的眼神透露着可怜的目光,荆老师暗暗地了解我这个全班最痛苦和寂寞的一个孩子,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荆老师思索怎么能有机会帮助一下我这个可怜的学生。

第二天放暑假,妈妈本来是准备立即要让我到溧阳县竹箦煤矿十大队八中队,我的爸爸那儿去的,因为我身上有了伤,疤痕累累的我,哪能走得出去呢?妈妈怕劳改队的爸爸看了心疼,就没有敢让我立即就走,指望过几天我身上的疤痕掉了,伤养好了再让我去。

暑假到我的爸爸那儿去,这是沈叔叔和妈妈的约定,这次沈叔叔星期天来家看我还在,看到我被妈妈打成这样,也知道我走不了的原因,沈叔叔心里暗自欢喜,幸灾乐祸,沈叔叔心想小玲,这次可不是因为我这个二胡老头的问题了吧,不免露出瞧不起我的目光,对妈妈小声的表示:我早就看出来这个孩子不行,溪水你还说我看不起他,这下你们母子俩闹到这步田地,成绩不好是不是该打,溪水呀,可打成这样你也确实不应该。

这一打让我一时也走不掉了,沈叔叔对妈妈说:家里这个戏是没法唱也得唱。我可不知道沈叔叔唱得是哪出子戏。

夏天是万物繁殖最旺盛的时期,女人的美,因夏天的炎热薄衣蝉衫而暴露无遗,妈妈是个胸部极为挺拔的女人,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心动不已,这个星期天外面雨水莲莲,湿漉漉的让人无处可去,晚饭后沈叔叔和妈妈谈论着过两天,让我走得问题,沈叔叔恨不得我马上就到溧阳去才好,省得我在家里障眼碍脚的他和妈妈耍不开,阴雨天的我也无处可去,老老实实的我,知道遭沈叔叔的讨厌,早早地洗了澡,爬上铺去睡觉。

沈叔叔是个知识分子,附庸风雅,喜欢和妈妈浪漫,他有句老话:宁在花中死,做鬼也风流,沈叔叔在黑黑的房间里和妈妈轮换洗澡,沈叔叔知识丰富,他笑吟地告诉妈妈:这叫鸳鸯浴,沈叔叔笑闹着说:他喜欢京剧西游记里盘丝洞的那出戏,黑黑的房间里沈叔叔象猪八戒一样拿逗妈妈开心,他悄悄地在黑黑的房间里欣赏妈妈的裸体,黑黑的房间里传来沈叔叔赞扬妈妈的几乎没有毛的白虎象少女一样优美,妈妈不无自豪地笑道:我没有魔鬼的身材,恒昌呀,你早旋不知要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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