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态闹崩。
站在旁边另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婆婆，此刻上前一步。
“钱师妹！”她表情有些紧张，拦住林天凤劝道，“林长老，我师妹喝多了，一时控制不住言语，我这就带她走！”
“让这厮赔礼道歉！”林天凤沉着脸。
对方调侃她倒是无所谓。
但秦罗敷却是九世善人，心性纯良柔弱，却被对方如此言语羞辱。
林天凤看不过去，决心给对方一个小教训。
酒糟鼻老妪听到这话，表情也冷了下来。
“哼！我不道歉又如何！”
“那我就打到你道歉！”
林天凤作势欲要动手，剑气锐利难当，将空气切割的嘶嘶作响。
周围的一草一木仿佛都化成了剑。
方圆千米仿佛化成了只有“剑”存在的世界。
另一人表情微变，赶忙说道：“林长老，我师妹只是开个玩笑，区区小事，不必当真！”
她强行摁下酒糟鼻老人的头，对程素说道：“这位小公子，我替我师妹陪个不是。”
酒糟鼻老人被摁着，表情有些不愉，但看着漫天的剑气，最后还是服了软。
毕竟林天凤大限将至，对方做事很可能不计后果。
真要动起手来，两人境界一致，但还真不一定拼得过对方。
“林前辈，要不算了吧。这位前辈喝醉酒，不必过多计较。”程素站出来，表情担忧道。
林天凤心中感叹，这秦罗敷是九世善人，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依旧站在对方的角度，替对方找开脱的借口。
但这更加坚定林天凤替他出口气的念头。
如此善良的男子，不该任人欺凌！
万千剑气落下，直指钱长老，场面恢弘大气，却带着森寒的杀机。
钱长老不甘示弱，背后的酒葫芦放大数百倍，塞子打开，从中吐出青绿色的酒液。
酒液接触到剑气，将剑气融化，变得沸腾起来。
空气中充斥着酒香，令人沉醉。
不论剑气，亦或者酒液，都是两人灵力生成的产物。
剑气被酒液消融多少，天空便再次生成多少，数量不减反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
钱长老额头溢出冷汗，瞥了一眼林天凤，发现对方丝毫没有作罢的意思。
“我……我道歉！”
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便消耗了一大半的灵力。
再这样打斗下去，对自己有害无益。
酒液和剑气纷纷消散，周围的场景再度变得仙气飘飘。
不少门人弟子朝此处看过来，目光带着好奇之色。
“钱生莲”表情青一阵，白一阵，感觉老脸有些搁不住。
但慑于林天凤压力，还是看向程素，低头说道：“方才是老身无礼了，还请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哼！”
林天凤低哼一声，听到钱生莲道歉，此事方才作罢。
几人走远，不再理会钱生莲两人。
钱生莲看着林天凤等人的背影，表情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