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凝视着程素，发现他幽幽转醒，缓缓的睁开眼睛。
“你身上所受到的伤害，要怪，就怪你的义母！”
慕青冷声开口，看着程素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睁开的刹那，清澈到不含半点杂质，就像天边悬挂的星辰，很明亮！
直击心魄！
但在接触到她之时，瞬间变回暗淡无光，就像被夺走所有的色彩。
“慕青，我替我妈说一声，对……对不起……”程素声音艰难的开口道。
慕青心头一震，没有去看程素的眼睛，只是面容冰冷的转过头。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我杀了你，再和李月道歉，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她望向窗外，此刻天色已暗，月上枝头。
程素艰难的抬手，拾起一旁带血的餐刀，吃力的想要递给慕青。
“如果你一直生气，那就杀了我泄愤吧，我不会怪你。”
闻言。
慕青一把握起餐刀，抵在程素的喉咙上方，眼神冰冷的凝视他。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还是说，你自恃模样俊美，我不敢辣手摧花？”
只要再前进一厘米，刀尖便足以刺破程素的喉管。
“你当然敢……”程素惨笑一声，主动迎上，用脆弱的脖颈去触碰刀尖。
下一秒。
慕青手臂微微一颤，瞳孔微缩。
“哐当……”
餐刀被她丢掉，落在地上。
再次看向程素。
他的喉间出现一道小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还好她及时移开餐刀，才避免程素喉管被穿透。
“你……”
慕青握了握拳，内心微微震撼，没想到程素竟然敢主动寻死。
“慕青小姐！”
程素睁开眼睛，用复杂的表情看向她。
慕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瞬息间便恢复一贯的冰冷。
“你要清楚，我不杀你，是不想让你死的太简单！而不是不敢杀你！”
她站起身，走出程素的卧室，留给程素一个冷漠的背影。
在另一间卧室。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
半个小时过去。
慕青裹着一件大毛巾，从浴室中款款走出来，俏丽的面容却出现几分阴郁。
她本不用洗澡，只是离开程素房间之后，满脑子都是他憔悴的身影。
慕青想借助冰冷的水，把程素从她的脑海中冲掉，并使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但事与愿违。
慕青此刻独自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陷入到失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