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夜景是很美的。但在有沙尘暴天气的情况下。那就是另一副样子了。为了能够准时赴约。郭守云从钓鱼台国宾馆出来的时候。时间还不到六点一刻。而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回他没有偷偷的溜出来。而是堂而皇之的让李志国为他安排了一辆专车。随后。才在两名保镖的护卫下一路杀奔北京饭店。
也许是因为沙尘暴的关系。从钓鱼台国宾馆奔到北京饭店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出现塞车的情况。郭守云的车从饭店大院正门而入。在空荡荡的停车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停下。还没等保镖们下车。早有两位灰头土脸不止在尘暴里等了多久的宾馆服务生跑上来。为他们拉开了车门。
“郭先生晚上好。”当郭守云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一名服务生守候在车外。颇为恭敬的说道。“孙小姐和刘先生已经在毛家厅四号间订好了位子。因为不知道您几点回过来。所以他们没能出来迎接您。您……”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郭守云眯缝着眼睛。先是皱眉扫了一眼四处飘散的沙尘。这才打断服务生的话。笑道。“这种鬼天气。谁都不愿意出门了。毛家厅四号间。在什么地方。你去带路吧。”
“好的。郭先生。您请跟我来。”服务生也没有多嘴。他稍一欠身。领先半步走在郭守云左侧。先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继而说道。
“你说这都要奔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北京这沙尘也没人治理一下啊?”走在服务生的身后。郭守云一手掩着口鼻。闷声闷气地说道。“难不成咱们这沙尘暴就成了钉子户式的老大难了?亦或者说。它们也打算来个跨世纪?”
毫无疑问。郭守云这话是跟身边的李志国说的。不过这位冷面孔的保镖与当初地波拉尼诺夫一个性子。两人都是那么的不苟言笑。于是乎。郭大先生的冷幽默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除了他自己干笑两声聊以自嘲之外。身边一行人谁都没言语。
从饭店大厦正门而入。走偏廊入电梯间。一路赶到毛家厅所在地楼层。郭守云几个人先是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去了梳洗间。草草的洗了一把脸。这才进入所谓的四号厅。与孙红羽她们会面。
“守云。你总算是来了。”听到门外脚步声的时候。孙红羽就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当她看到郭守云地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那张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立刻换了一幅令人心动不已地笑容。“我还以为你那边又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呵呵。红姐有招。小弟怎么敢有半点耽搁?”快步迈上地毯。郭守云没有直接朝红姐那边凑。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原本站在房间左侧靠墙位置的那个帅气年轻人。“更何况你打电话的时候也说了。今天晚上还有一位重要的朋友……嗯。想必就是这位兄弟吧?”
嘴里这么说着。郭守云已经朝对方伸出手去。
“敝姓刘。小字海涛。”年轻人迈步上前。伸双手与对方握了握。同时面色谦和的说道。“早就听说过郭先生的大名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相见。今天能在这里经红姐的提点。获得这么一个机会。小弟真是倍感荣幸。倍感荣幸。”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郭守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名叫刘海涛年轻人。老实说。尽管对方操着一口地道地京片子。可在郭守云看来。他压根就不像是什么北京人。卷曲、稍带着几分蓬乱的头发。甚为黝黑的面庞。旧式中山装的穿扮……尤其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那双手上似乎还长满了茧子。这一握过来。郭守云的手背都被剌的生疼。
“好家伙。这不是从庄稼地里挑出来的土喀喇吧?”瞅着小伙子那张明显是被太阳晒黑的大脸。郭守云心里纳闷。“北京就整这么个人出任北远集团的董事长?他能把俄语说溜了吗?”
“守云。今晚是你与海涛第一次见面。”看着两个男人。孙红羽笑道。“之前他就跟我说过好几次了。今晚这顿饭他来请。呵呵。所以这一会儿点菜地时候。你可不用客气。反正到最后不用我来买单。”
“你看看。我这酒菜地味都还没闻见呢。你倒先把付账的事推掉了。”郭守云笑道。“谁买单我不管。反正今天是你把我叫来地。到时候吃不好喝不好的。我就找你。”
“找我我也不负责。”孙红云今晚的情绪显然很好。她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