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舒服。舒服。”从浴室中走出来。霍多尔科夫斯基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长睡袍。他趿拉着一双小拖鞋。一边用手中那方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怪声怪调的呻吟道。“难怪人常说先苦后甜。嘿嘿。如今看来。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却是韵味十足。以前从未想过。饱淋一场大雨之后。再冲上一个热水澡。竟然可以舒爽到如此地步。唉。可叹。可叹。”
“你叹个狗屁。”郭守云坐在沙发上。没好气的说道。他自然听得出来。损友这番话的真实含义。其实就是在说自己呢。要说先苦后甜。他淋这场雨岂能比得上自己那两天的流亡。回想起自己在那两天所饱尝的痛苦。到现在。郭守云还禁不住要打一个寒颤。
“哈。说到某人的痛处了。”果然。霍多尔科夫斯基紧接着笑道。“啧啧啧。可叹。咱们的郭大先生。竟然也会有被人家撵着尾巴亡命奔逃的时候。那场面。想来应该是非常之精彩了。”
“唉。你老实告诉我。”一屁股坐在郭守云身边。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在那两天。你每时每刻想的最多的一件事是什么?嗯。最重要的是。你那时候有没有想到我?”
“有。当然有。我那时候啊。几乎每一小时都要念叨你一回。”郭守云撇撇嘴。说道。“我就想着啊。如果咱死了的话。那你这个家伙到什么时候才能下去啊?要是没有了你。我在地狱里的生活岂不是会很寂寞?”
“嘿嘿。我就说嘛。”霍多尔科夫斯基仰天打个哈哈。说道。“那两天无缘无故的总是心惊肉跳。原来却是你这家伙在背后念叨我。嗯。不过这也不错。虽然你的居心不良。可好歹在那时候也没忘了我。这令我很欣慰啊。”
郭守云一通恶寒。身上那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出一层。
“行啦。不说笑了。”也许是觉得自己说话太过肉麻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打个激灵。嘎嘎的干笑两声。随手一指桌上摆放地糕点美食。说道。“这是不是给我准备的?”
“不是。”郭守云摇头说道。“这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你不是要先苦后甜吗?那就看着我吃好了。”
“嘿嘿。说起来。这么多年了。要论真正了解我的人。除了你郭守云之外。那就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根本没兴趣理会对方说的什么。霍多尔科夫斯基伸手端过那盆红菜汤。极不雅观的将盆沿凑到嘴边。吸溜一口汤汁。咂咂嘴说道。“说句真心话。在你音讯全无的那两天里。我这脑子里啊。也是一片空白。当时我就琢磨着。啧。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的产业全部接收过来。然后呢。再倾尽一切。为你血报大仇。”
压根没想到对方来抽冷子来上这么一句。郭守云目瞪口呆半晌。这才失笑道:“按你这样地说法。我是应该说声谢谢呢。还是应该臭骂你一顿。再狠狠给你来上一脚呢?”
“无所谓。”霍多尔科夫斯基厚着脸皮笑道。“关键性的问题在于。你现在还活着。而我呢。既不用去篡夺你的家业。也不用冒险为你报仇了。咱们这就叫收益两全。皆大欢喜了。”
“一段时间没见。我就发现你的脸皮是愈发的厚重了。”摇摇头。郭守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