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莎娜丽娃一怔。下意识的扭头朝叶列娜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这女人面带微笑的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自己的保镖。与别墅区六七个佩枪士兵。郭守云一行人只用了十几分钟便赶到了“金达莱”私人会所。从时间上来看。距离老头规定的最后时刻。还差了十几分钟呢。但是。当步入会所正厅的时候。郭守云便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
在会所的正厅里。作为会所负责人的金诚基。正面色苍白的瘫坐在一张为客人准备的豪华沙发上愣神。对他来说。郭大老板的朋友死在了他的的头上。而且死状凄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因为这么一件事。把郭大老板惹恼了。那且不说人家会把他怎么样。至少。平壤那边就饶不了他。在人民军的队伍里。犯了错误所需要接受惩罚。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郭。郭先生。”看到郭守云面无表情的带人走进来。金诚基打个激灵。从沙发上蹦起来。急匆匆的跑过来。试图抢着解释一些什么。
“人呢?”郭守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并没有感觉太多的意外。他打算对方的话头。沉声问道。
“我。我们没看到。”金诚基显然误会了郭老板的意思。他忐忑的回答道。“我。我也是刚发现的。至于是谁做的。我。我也不知道……”
“我是问我的人呢。”瞟了的方一眼。郭守云不耐烦的说道。“哦。在六号。六号包房……”慌忙回到了一句。金诚基转过身。一路小跑的在女侍应的手里抢过钥匙。这就替郭守云一行人带路。
“大概什么时候发生的?”跟在对方的身后。郭守云一面朝回廊的方向走。一面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金诚基哭丧着脸。磕磕巴巴的说道。“先生走了之后。您的朋友就自己要了一个房间。然后还要了两支……咳咳。之后。就把服侍他的人都赶了出来。说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明天重新做人。再之后。也就是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排水房那边说有大量血水流出。我才察觉到不妙。紧跟着上楼去看。就发现……发现出事了。”
说话间。一行人上了二楼的走廊。按照郭守云的记忆。豪华的六号包房。应该在走廊的左侧尽头。那里的位置相对较偏。雅科夫别的的方不选。却偏偏选了那里。也算是命中注定要倒霉了。
站在紧锁包房的门口。金诚基没有直接去开门。他犹豫了一下。回头对郭守云说道:“郭。郭先生。您还是不要进去了。里面还没来的及收拾。而且。而且场面有些……”
“开门!”郭守云懒的跟他废话。因此语气不耐的直接说道。
“那。那您用点这个。”金诚基知道自己拦也拦不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管细长的油膏。递给郭守云。说道。“抹在鼻子下面。可以去味醒脑。免的一会儿。一会儿有什么不良反应。”
郭守云将油膏接过来。却没有往鼻子上抹。他等着对方将门打开之后。便急不可耐的快步走了进去。
“呕!”
才迈进去两步。郭守云就觉的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那气味之重。令他胃酸狂涌。一阵儿干呕之后。险些当场吐了出来。迫于无奈。他也顾不上考虑什么了。直接拧开金诚基交给他的油膏。手脚利落的在鼻子下面抹了一点。顿时。一股清凉的薄荷气息穿鼻而入。将那股令人反胃的血腥味驱散无遗。
“是我们自己人做的。”和他比起来。紧跟而入的莎娜丽娃要显的镇定许多。她用食指掩住鼻子。在偌大的汤池房间里扫了一眼。语音微微发颤的说道。“是二局的人动的手。”
趁着莎娜丽娃说话的工夫。郭守云也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用一个词来说。他所看到的一切就是“触目惊心”。只见偌大的一个浴室卧房里。大理石的面上淌满了鲜血。而在血泊正中央的位置。则摆放了一把椅子。瘦如干柴的雅科夫此时就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他那双没了皮、肌肉裸露的干手。就平平的摆放在大腿膝盖上。最令人感觉毛骨悚然的是。杀手在动手杀人的时候。显然相当的镇定从容。按照莎娜丽娃的说法。他是把雅科夫的整张外皮都剥了。而在剥皮的同时。还伴随着放血的方式。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人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会出现晕眩昏迷的状况。但如果主意把握住一个度。也就是说把血量流逝保持在一个临界点上。失血者反而会出现短时间内的精神亢奋、神经麻痹的生理矛盾现象。曾经的克格勃二局。有专门的小组做这方面的研究。而他们的研究成果。就被用在了惩罚叛徒方面。
每当采用这种方式处罚叛徒的时候。行刑的人往往都是高手。他们对人体的血脉运行、肌理特征相当熟悉。每一滴血放出来。每一刀划下去。他们心里都有数。因此。也能让叛徒在亢奋中。始终保持一种病态的清醒。从而。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自己的皮肤一点点的剥下去。露出内里的脂肪与肌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