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老岳父在背后出谋划策,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便将整个圈套布置完毕。
下午两点时分,莎娜丽娃带着人手亲自登门,将潜藏在帮会内的安全委员会线人布热津斯基拿下,面对着顶在家人脑袋上的枪口,这位隐藏身份超过十年的情报员,被迫向柳京传递了假消息,声称晚六点三十分,雅科夫将乘车前往符拉迪沃斯托克。而事实上,这两辆军车却是由远东军区指挥部出发的军资运输车,率队的是军区中校参谋巴特维,此人的真实身份和布热津斯基相同,都是安全委员会秘密情报员,郭守云选中他做“馅”,就是为了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在将大概的计划安排妥当之后,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猜测柳京可能选择的伏击点了,因为无法得到真实准确的情报,所以,在这个问题上,郭守云只能用猜的了。好在的是,他手上可以利用的资源很多,远东军区内由席贾霍夫所领导参谋本部在那摆着呢,十几个作战参谋碰头研究一下,根据柳京所面临的情况以及东向的公路周边地形,要想推算出具体的伏击地点,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就这样,在柳京选中布列亚山口的图波列夫旧镇作为伏击点的时候,远东军区的参谋本部,已经将这一最大可能性呈现在了郭守云的面前。
此后的一切就再没有任何悬念了,当柳京的人手在图波列夫旧镇外围实行地形查探以及伏击准备工作地时候,第二十六摩化旅的一个侦查排。已经悄悄的摸到了他们后方的右翼位置,双方的实际距离,甚至只有短短的六百米。而到六点十五分,当夜幕正式降临的时候,第二十六摩化旅的一个加强排,随同两辆轮式装甲运兵车抵达了预设地点——一切准备就绪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尔法特战小队的确是苏联军中地精英部队,每一个特战队员都可以说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尖兵,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绝不是一般地普通士兵可以比拟的。但是。这话说回来,特种兵他也是人,而不是无所不能地神。他们再神勇,也不可能凭着手中的突击步枪去对抗武装到牙齿的装甲战车。他们地枪法再准,也不可能在火力上,胜过那两挺架设在战车车顶上的三十毫米机关炮。
小规模的战事一接即止。知道中了圈套的柳京,在第一时间下令撤退,他带着幸存下来的六名阿尔法特战队员,沿布列亚山山麓北窜,狼狈不堪的逃入了茫茫的雨夜之中。
郭守云目睹了整场战斗,当柳京的特战小队与军区士兵交火的时候,他和席贾霍夫以及几名军区作战参谋,就身在数百米外的一小片林地里,摩化旅侦察排架设地夜视仪器,可以让他近距离观看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这玩意怎么说呢。反正郭守云觉得这种现场观摩,比看电视上的战争片刺激多了,尤其是那机炮开火时子弹划破夜空地景象。真叫一个精彩,那一道道的光线。“嗖嗖嗖”地不断溜,就跟激光似的。他也是直到今晚才知道,大口径的子弹打在人身上,真的能把胳膊、大腿活生生的炸飞出去。
“老弟,我真想不明白,咱们现在明明可以把这些老鼠全都灭掉,你为什么偏偏放走他们几个?”放下手里那个大号的夜视望远镜,披着一件黑色军用雨披的席贾霍夫,看了一眼正站在旁边吸烟的郭守云,不无牢骚的说道,“让这样的家伙活着,对咱们来说终究是个威胁。你也知道的,今天下午军区指挥部里的电话就不断,下面的人都在问这件事,现在大家身上都不干净,你要是失去了对安全委员会的控制,那今后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手上的烟卷已经被雨水打湿了,郭守云咗了半天也没抽到半点烟气。他有些懊恼的用两根手指将烟卷弹飞出去,这才瞟了一眼身边的席贾霍夫,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说老大哥啊,这要说领兵打仗,动刀动枪的,兄弟我自然是不如你,可要说这玩心机、耍心眼,嘿嘿,你可就差了一截子了。”
他这么说着,还没把真事说出来呢,就又跑了题。他伸手掀开头上的雨帽,又将那顶有些沉重的钢盔摘下来,拿在手里敲了敲,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绿帽子。”
“你说什么?”席贾霍夫显然没听到他嘟囓什么,随口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郭守云吃吃一笑,一手将自己钢盔递到席贾霍夫的面前,另一只手却去捋他头上的将军帽,这一边摸索着,还一边说道,“来,老大哥,给我换你那帽子带带,这铁皮玩
沉,我带着感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