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濒死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声嘶力竭地咆哮:“你在治愈第一例病患后,从未再在公众场合出手,也没有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就是明证!你在心虚,因为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都是虚假的,一旦被要求见证,就必然会被拆穿阴谋,所以你才小心翼翼地隐瞒!你是个中医骗子!”
撒弥尔顿教授一整衣冠,将晚礼服的蝴蝶结摆正,淡淡笑笑:“其实,我们皇家医学院,早就准备好相关措施,只要余凡先生愿意在我们的监督下,在18家权威媒体实况直播中,再治好一例潘多拉病毒,我们就愿意向您赔礼道歉!当然,潘多拉病毒一事,跟今日的事情根本没关系。呵呵,众所周知,中医中根本没有心理学的领域,你们是菜鸟,现在却大言不惭地危言耸听,未免太猴急。虽然我的中文有些烂,对成语知之不详,但我觉得用‘狗急跳墙’来形容很贴切。就算是今日那条所谓的鬼神蜈蚣,我也严重怀疑是黄仁士先生和您的惊天骗局,我想,您一定是位出众的魔术师。”
余凡咧嘴微笑,在所有人关注下,径直走到浑浑噩噩昏迷中的黄筱筱面前,翻起她的眼白,看清楚里面密密麻麻的血丝,又掰开嘴,一嗅那股难闻的恶臭,才继续淡淡道:“果然没出我的预料。现在我有100%的把握,只要你们用所谓的电击疗法,强行将她从昏迷中唤醒,首先,在大概半小时内,黄筱筱女士会呈现出康复症状,但那只是流光返照,是所有寿命燃烧殆尽前的余晖,而马上,她就将七窍流血,死相凄惨!”
赵烈笙骇然失色,险些瘫软在地。
赵青瞳慌忙请求:“余凡,你有任何见解和治疗方案,都请说出来。你的酬金尽管提,只要是我们赵家能够支付的,我们都愿意答应!我们甚至能够帮你做任何事!”然后她恨恨地一跺脚,瞥向西医三人组:“别的事情我不知内情,但黄仁士,却是来自中医世家黄家,他的个人信誉很有保障。而且,在今日接触余凡先生前,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他绝对没有理由将一只蜈蚣吞入腹中,冒着性命危险,来跟余凡唱双簧骗人!”
余凡意味深长地颔首:“很好,记得你那夜答应我的事情。”
赵青瞳抿唇,目光坚定。
黄仁士也瞪圆眼睛,冷哼:“老子的信誉响当当!我在13家银行,都有50万往上额度的信用卡呢,征信机构都觉得我诚信得像一朵小白花,你懂个屁,白皮猪!”
赵烈笙却是一怔,怒道:“青瞳,那小混球妄图用筱筱的安全来勒索你?该死的杂碎,你不能同意啊……女孩子的清白特别珍贵,将来嫁给好男人时,如果被他知晓今日的丑闻……”
“爸!”赵青瞳狂翻白眼,一脸愤愤,“你在说啥呢?那件事本就是我请求他的,他也给我设计好一条计谋,而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将担当执行者而已。那件事……请恕我保密,但三五日内,一定会是震撼H市的大事件,呵呵。”
余凡摆摆手,示意赵青瞳无需再说,他踱着步,来到马岚杉、邬信德和撒弥尔顿面前,淡淡道:“其实病人只是非常简单的产后风而已。按照我的推理,在生下赵青瞳后,黄筱筱女士恐怕根本没有坐月子,或者在此期间发生一些事情,令她曾经失足跌落冰冷的寒水中,对吧?”
赵烈笙尚未说话,撒弥尔顿却是捧腹狂笑,笑得眼泪鼻涕都快流出来:“我以为你会上演福尔摩斯那样的推理秀,没想到你在很蹩脚地说一桩华夏陋习——坐月子。哈哈,你知道欧美的白人女性,根本就没有坐月子的事情,她们一生完孩子产假就宣告结束,完全能够立刻回去上班,正常工作吗?你竟然拿坐月子来搪塞赵先生,真是愚蠢!”
余凡一呆,然后拿一种看傻哔的眼神瞥着他:“不得不说,撒弥尔顿先生,您真是孤陋寡闻,对人种差异又没有半点了解,竟然能够说出如此一番愚蠢透顶的话,令我很难相信你的职业素养。你的行医执照,莫非是行贿买来的?或者,支付皇家医学院10万美金就能买到毕业证?”
“你……”撒弥尔顿教授大怒。
余凡却打断他的反驳,淡淡道:“在全美,每年死亡最多的病例是感冒对吧?你可知道,对白种人来说致命的感冒病毒,对我们华夏人来说,只需要多喝点水美美睡两觉,只靠人体免疫就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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