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凡蹙眉,淡淡道:“沈先生是要找我的责任喽?”
沈天诚冷哼:“蓉橙毕竟是我女儿,我也早就说过,我沈天诚一辈子最看重家人。你尚未入赘我沈家呢,就指手画脚,对蓉橙如此不敬,将来岂非是要虐待老人?我能给你权力,给你财富,但我无法容忍白眼狼!”
余凡的嘴角勾起一丝颇感滑稽的冷笑:“你的意思是,我该唾面自干,任你的乖女儿侮辱喽?”
“长辈一时慎言,晚辈容忍下就是,何必斤斤计较?可见你小肚鸡肠得很,没有容人之量!”沈蓉橙冷笑。
“呵……”余凡喟然长叹,“果然啊,很多时候靠人不如靠自己,我本阳煞缠身,自知短寿可能英年早逝,也没兴趣掺和到各种麻烦中来,但看今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得感谢你们提醒我一件事,原来人没有实力没有势力,又想淡泊自尊地活着,是根本没可能的啊……我真的该做点事情出来啊。”
“就凭你?”沈蓉橙冷哼。
沈天诚蹙眉,幽幽一叹:“你出身卑微,白手起家,又一点点挫折都不愿忍,将来必然格局有限。抱歉,看来我先前是太高估你了,沈家的未来无法押宝在你这样的人身上。”
然后,沈天诚拱拱手,对徐浩杰诚恳致歉:“徐公子,从今往后与余凡有关的事情,我们一概不再参与,我为之前的冒犯,向徐河图公子和您赔罪。”
徐浩杰得意洋洋地摆摆手:“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啊,沈先生能够识时务,我很满意。”
“也许我有一天会低三下四地向人屈服,也许我有一天会忍屈吞辱地跪地求饶,但不是今天,不是你们!就凭你们,也配让我忍辱?”余凡神情冰冷地环顾全场,仰天大笑,猝然一脚飞起。
走到前面来嘲笑余凡的徐浩杰没有防备,登时被踢中裆部!
徐浩杰登时眼球凸出,一口酒水喷出,蜷缩成虾米,双手抱紧某部位哆嗦着在地上打滚。
“先别忙着说我十八辈祖宗的事情,我先一脚踢死你的十亿子孙啊。”余凡一脸舒爽惬意笑容,收回脚。
感觉己方已经稳操胜券的华铭,勃然大怒地指责:“你竟敢偷袭!”
余凡哑然失笑,好像完全没有被沈家抛弃的失望,依旧一脸笑容:“哦?只准徐浩杰指示形意拳高手暗算我,现在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偷袭你们,就是卑鄙无耻啦?”
华铭登时被噎住,没有找到反驳的办法。
余凡嗤笑,但他却猛然抬头瞥向蠢蠢欲动的古玄奇,然后将脚搁在徐浩杰的脑门上,整理下衣领,从容淡定道:“古先生稍安勿躁,我们先闲聊会,我找的救兵尚未到场呢。你也该知道,只要我在右腿上灌满内力,然后猛力一踩,就会……BOOM!!!颅骨大爆炸,脑浆涂满地板。”
古玄奇一脸憋屈,他先前偷袭余凡时,对方就“侥幸”逃脱,结果现在余凡对自己主人下手,他却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得手,其中的郁闷,简直是无以复加。
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余凡的说辞:“你的救兵?”
华铭冷笑:“笑话!你余凡是何身份,我哪里不清楚?只是穷乡僻壤一刁民而已。你能够有颠倒今日局势的救兵?那是何等大人物呢?来自民间的大高手? 《功夫》里那种到处兜售秘籍的隐藏高手?少林扫地僧?哈哈。”
余凡淡淡回答:“请拭目以待就好。”
然后,他瞥向角落中认真看戏的横山千羽和横山暮雪父女俩:“横山剑圣,您既然来我华夏挑战,励志要连战100城,将所有高手一一战败。今日见到形意拳宗师古玄奇,您就没有技痒?莫非是欺软怕硬?”
横山暮雪萝莉攥紧粉拳,气哼哼道:“胡说!父亲是我大和民族的剑圣,你说的那烂人,哪里配得上父亲挑战他?”
横山千羽啜饮一口浓汤,悠悠道:“余先生请勿激将,说出理由也无妨。在我东瀛武士道精神看来,那种恬不知耻偷袭晚辈,又没有半点武者风骨给人做狗的渣滓,也就在你们华夏才会被捧为宗师。在我们东瀛,只能用狗来形容他。我是正常人,为何要去咬一条狗呢?”
古玄奇浑身哆嗦,登时七窍生烟,原来如此,难怪据说是武痴的横山千羽对自己毫无所动,他本来以为所谓武痴是沽名钓誉,对方忌惮自己的身手,所以佯装没看到自己,原因竟然是如此赤裸裸的嘲讽!